但偏偏她不是博巴女人,不是女僧女修行者,為什麼只有小多吉,只有小多吉才看透她的心,明白她的懼?
右手被魔鬼法王牽起,放在了兇獸的左手中。魔鬼法王以左手執著他們相交的手,右手舉著個一尺來長的純金十字金剛杵置於兇獸的頭頂,對他訓道:“諸佛為此證,吾將伊授汝。汝當謹記,和合大定若離三摩地,則佛身難成。”
“謹領法王訓誡。”
釋迦闥修斂眉垂眼,臉上神色恭敬端穆無比。
“允汝與吾蓮女行和合大定之法,引生大樂。”白瑪丹增放開他們的手,左手於胸前單掌結印,右手的金剛杵在釋迦闥修頭頂的大樂輪處連點三下。
“遵。”
釋迦闥修右手豎在胸前,彎腰低頭,對白瑪丹增虔誠行禮。
她被正式轉手了。羅朱面無表情,空蕩蕩的心再度麻木,那些難得生出的多餘羞慚難堪全都零落成泥,薄薄的冷覆蓋了身體內外,血管裡的血似乎流淌得很慢很慢。不管她如何不願正視不想承認,在被迫與魔鬼法王的交合中,他會在她耳邊訴說迷人的甜言蜜語,會像個熱戀的情人般調笑愛撫。他溫柔細緻,狂野熱情,的確讓她的身心都得到了無上的快樂。可是轉身之間,他就毫不眷戀地將她交到了另一個男人手中,讓另一個男人來姦淫她,無情冷酷到了極點。魔鬼就是魔鬼,所有的溫柔熱情、憐憫慈愛只是他用來迷惑欺騙世人的虛假外衣。
白瑪丹增將手裡的金剛杵放入女僧捧起的金色托盤中,信步行到早已鋪在卡墊上首的蓮花蒲團前,結孋趺坐。又以左膝託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疊於左手之上,兩麼指指端相拄結印。低眉閉眸,唸誦著“曩莫三滿多沒馱喃阿尾羅吽欠”真言入定。頭上象牙五佛法冠瑩然如玉,身周金光隱隱流轉,面龐溫和端慈,可親可敬卻又神聖疏高得不容褻瀆,令人生出由衷的匍匐膜拜之心。
屏障內的兩名女僧已經雙手合十,朝白瑪丹增虔誠地叩拜行禮。釋迦闥修雖然拉著她的手,卻也低頭垂目,豎立的右掌輕觸前額,對著白瑪丹增喃喃唸誦著含混的古怪咒語。
曾對屋脊高原各種藏文化有過比較詳細瞭解的羅朱不是信徒,也少了虔誠的敬仰之心。而對著一個姦淫她,將她隨意賜送男人的魔鬼,無論他身上的神佛外衣再完美,她也生不出半點膜拜。屏障內獨她一人直面入定的白瑪丹增,也一眼看出魔鬼法王結的手印正是胎藏界大日如來的法界定印。
大日如來被密教奉為真言密教的教主,是密教最根本的本尊,也是密教教理的核心,密教以之為金剛界與胎藏界曼荼羅的中心本尊。由於如來智慧光明遍照一切處,能使無邊法界普放光明,而開啟眾生本具的佛性、善根,成辦世出世間事業,因此以大日作為名號,是法界體性自身和實相所現的根本佛陀。
她實在不知道魔鬼法王到底是怎樣一種詭異恐怖的生物,才會將佛性和魔性融合得如此完美無缺,於兩者間遊刃有餘地變化自如!
“聖潔的蓮女啊,請賜吾智慧,引吾徹悟,修成金剛薩錘佛身。”
粗狂渾厚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赤裸的身體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起,她又被放躺在了汙濁的卡墊上。頭頂正對著入定的魔鬼法王,卡墊兩旁還跪伏著兩個合十誦經的女僧。屏障外,不知何時重新響起了證道法音。號聲、鈴聲、鼓聲、罄聲、唸經聲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密網,彷彿從天降落,將她罩了個嚴嚴實實,直令她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男人雄健高大的赤裸身軀覆壓到她身上,火燙粗礪的雙掌在她身上游移,炙熱微乾的唇纏綿而熱烈地親吻著她的臉龐,堅硬的牙齒密密地咬著她的肌膚,在先前交合的歡愛痕印上重疊下一個又一個新的玫瑰齒痕。濡溼粗糙的舌從她的肌膚上逐一滑舔而過,毫不嫌棄地把斑駁的汙濁全部舔吃進腹。
釋迦闥修吻咬舔舐過她的面龐、脖頸、肩膀、腋窩、手臂、胸膛、小腹、大腿、小腿、腳背、腳趾,然後將她翻過來,從腳趾開始,依次往上細緻耐心地吻咬舔舐她的腳底、小腿、大腿、臀部、後腰、後背、後肩、後頸、耳朵……
“小豬玀,小豬玀,小豬玀……”他親吻過每一寸肌膚,不放過每一個敏感點,低低地呢喃著他對她的愛稱,最後又將她翻轉仰躺,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身下這個肉嫩嫩、粉盈盈的女人是他心尖上的寶貝,捧在手裡寵愛的女人。擁抱她,是他渴望已久的事。他願意紆尊降貴,用唇舌來服伺她,給予她一個女人最舒心最完美的享受。
只要是個女人,哪怕內心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