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跟前的人嗎?”
“當,當然!”首領反而被他問得有些吞吞吐吐了,不知道一個小孩子居然這種語氣。
“那你肯定騙人的,當今聖上愛民如子,哪裡有像你這樣兇惡的下臣?”瑾兒指指他,一臉的不屑。
“你!”首領剛要發怒,周圍的百姓都笑了。
身後的大馬車裡,優雅的男音傳來:“這個孩子怎麼沒有父母來領。”
保公公看了看周圍:“皇上,他的父母似乎不在。”
“噢?朕想載一程他,讓他上來吧。”
保公公走過去,抱起瑾兒,將他放進馬車裡。
隊伍繼續前行,和瑾兒玩耍的兩個小女孩說:“怎麼辦,瑾兒弟弟被人帶走了,王姨一定會擔心的!”
馬車裡,南宮容溯一身黑色大貂毛披風,華貴無比,頭上戴了黑色貂毛帽子,映得他的臉分外的白皙。
“你叫瑾兒?”
瑾兒點點頭,小手握著桔子:“你要帶我去哪?”
“你家在哪裡?”
“我家在前面,可是我娘不讓我接近當官的。”
“為什麼。”
瑾兒搖搖頭,“皇上您要去哪裡?您不是呆在皇宮裡的嗎?”
“朕要去遠寒寺上香,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去祭拜。”
“我娘也去了,真巧。”
南宮容溯撫摸他的臉蛋,這個孩子真漂亮,誰這麼有福氣。
瑾兒從簾子縫裡看到自己家,“我到了,謝謝皇上送瑾兒。”
南宮容溯意外這個孩子居然這麼有禮貌,一點也不皮,他笑著說:“沒關係,下去吧。”
瑾兒被抱下馬車,南宮容溯親眼見他跑進了大門,才下令離去。
南宮容溯到了遠寒寺,拜佛上香,“母后身體不如往年,朕求她好起來,讓朕多侍奉榻前,以盡孝心。~”
將香插入香爐,他再拜:“佛祖,莫怪容溯貪心,我還要求能夠找到楚瑜。四年了,朕每個夜裡都會夢到她,人不在,卻仍然令我魂牽夢縈,佛祖可憐我,把她還給我吧。”
保公公站在一邊,皇上年年來求,可是年年失望。
“皇上,奴才有話不知該不該問。”
“問吧。”容溯站起來。
“剛才,我抱那叫瑾兒的孩子時,發現他的眼睛……隱約有些紫色,我想可能是巧合。”
“是嗎?朕在馬車裡,並未看清楚。世上還有第二人如朕一樣嗎?”他苦笑一番。
保公公沉默,不敢多嘴。
南宮容溯看著外面飄雪,雪花細細碎碎的落下,其它百姓今日都在後堂參拜。這裡不容許任何人打擾的。
從下向下看,上來的人絡繹不絕,一道熟悉的影子,映入眼簾。
“楚瑜?”南宮容溯不顧一切的跑下石階,在人海中找著剛才的影子。
難道這次又是幻覺?他不要,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這種折磨讓他心力交瘁。
再一眼,又看到了楚瑜正在上石階,他再跑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了。
失魂落魄的走回佛祖面前,陷入沉思。
楚瑜來了遠寒寺,只是為了遠遠的看南宮容溯一眼,年年如此,幸好自己躲得好,沒有被他發現過。
她轉身離去,含淚而笑。
南宮容溯想了許久,“下令,原路回宮,經過那個孩子家,朕要進去看看。”
隊伍很快的返回,在瑾兒門前停下。
南宮容溯黑色的金絲靴落地,引來百姓們的圍觀。
瑾兒跑出來,納悶的看著他。
街坊四鄰也都出來看皇帝,一睹真容。
南宮容溯給保公公一個眼色,保公公便問了瑾兒的鄰居,“請問,瑾兒的父母可在?皇上很喜歡瑾兒,想見見他父母。”
一個大嬸說:“瑾兒的父親不在了,只有一個母親。”
南宮容溯心一緊。
“那是不是姓楚?”
“不,她姓王,叫王俞。”
南宮容溯本來先是失望,可一想,王俞,加起來就是一個瑜字!
他蹲下來,細細的看著瑾兒,他的眼睛果然是紫色的。
瑾兒也發現他的眼睛了,“皇上,你的眼睛怎麼也是紫色,頭髮也是。”
“瑾兒你的頭髮呢,是黑色還是紫色。”南宮容溯懷疑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嗯……瑾兒的頭髮有些紫,但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