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與我和如意關係最好的人之一,觀察果然細緻入微。
“我真是不明白你們兩個,”楊若松說道,“既然兩個人深愛彼此,為何要如此互相折磨?”
“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喃喃地說道。
)()()()(
節度使府中,如意換了一件墨藍色長袍,見我來了,便牽起我的手說道:“可算來了,等你這半天!”
“什麼事?”我問道。
“當然是正事!”如意笑道,“陪我去相一塊玉。”
“相玉?做什麼?”我不記得如意精通玉石。
如意今天心情很好,一直在笑:“做什麼?當然是用在婚禮上了!先不說我喜歡玉石,就衝你的名字也要送塊玉給你。”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有一點感動。很久沒看到他這麼開心了,我今天見他這麼開朗地笑,自己的心情竟然也莫名地輕快了起來。
還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想什麼呢玉娘?還不快跟我走?”如意笑道,“這塊玉據說同去年番邦進貢的羊脂玉原本是一塊的,自從運到隋陽就有很多人想要買。”
這麼稀奇的玉?我也頓時好奇起來,由著他拉我出了節度使府。
)()()()(
不多時,如意帶我來到一家裝潢講究的店鋪,我抬眼一看,只見店門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字:玲瓏齋。
掌櫃的一見如意,馬上熱情招呼,還沏了上好的茶來招待我們。
如意也不羅嗦,直接和掌櫃的說明是為了那塊番邦白玉而來,掌櫃的聽了,忙將我們領入內室,神秘兮兮地來到一個箱子般大小的盒子前。
這盒子極其講究,盒身都被綢緞包裹,極盡奢華富貴。
掌櫃將盒子外面的鎖開啟,又將盒蓋掀起,一塊凝白無瑕的美玉便呈現在我們面前。
這玉大約有四個籃球那麼大,通體盈潤,毫無瑕疵。若有光從它身上穿過,便散發出蛋白石般的光芒。
我對玉石一竅不通,都看得出這塊玉及其珍貴。
畢竟一塊既大又完美的白玉,不論在何時何地都是極為難得的。
“陳大人,這種玉石有個別名,叫‘盈酥’。‘盈’即謂其質地潤澤細膩,‘酥’即謂其質地堅而不硬。盈酥玉有兩種,一種碧色,狀如秋水長天;一種就是純白無暇。其中尤以白盈酥最為珍貴難得。”掌櫃解釋道。
“喜歡嗎?”如意問道。
我已經被這塊美玉電到了,只顧發呆,忘了其他。聽到如意問話,帶痴痴地說:“太貴了吧?”
“貴?”如意笑道,“玉娘,這可是無價之寶!”
唉,我就知道這玉一定價值連城。我頓時洩了氣。
如意看我蔫了下來,問道:“怎麼?你不喜歡?”
“不不,我很喜歡,”我解釋道,“這玉很美,只是太珍貴了,我們要不起,走吧。”
掌櫃見我如此說,趕忙走到我身邊,築起大拇指誇讚道:“容珍郡主真是好眼光!這玉也就像您這樣才貌雙全的人物才配得上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容珍郡主?”我問道。
“喲,您和陳大人被皇上賜婚的事兒,在整個隋陽都傳遍了。就算沒見過面,看陳大人這麼個上心勁兒也知道您是誰了啊!”掌櫃不無獻媚地說。
做生意的就是會說話,可惜我頭腦清醒,不吃這套。
“這玉好是好,就是太金貴,我還是不要了。”我推拒道。
掌櫃的把大拇指晃了晃,誇讚道:“郡主如此崇尚節儉,這種高風亮節真是令小人敬佩不已啊!但是成親這種大事,可儉省不得,況且是皇上賜婚,一定要隆而重之才行啊!”
掌櫃赤裸裸的馬屁拍得我有點不自在,於是轉頭去看如意。
如意看著我想要又吝嗇的模樣,一直在忍著笑。見我看自己,他開口說道:“掌櫃所言即是,這場婚禮還是風光大辦的好。掌櫃的,這塊玉我定下了。”
“你還沒問價格呢!”我提醒道。
“不用問,”如意說道,“無價之寶,自然無價。”
“什麼,白送?”我無法相信。
“不算完全白送,我還是會付給他們勞務費的,”如意笑道,“總不能讓夥計們白忙活。”
“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問道。
那掌櫃的的回答:“陳大人對我們東家有救命之恩,自然不會收陳大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