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許我說下去。平日見到了,也只作沒看見。
唉,不凡啊不凡……
“也不能怪他,”蔡媽為不凡說話,“那天晚上他被裝在網子裡送回教坊來,實在太丟人現眼,換了是誰也無法輕易釋懷,更別說是一向驕傲的李不凡了。”
唉,不凡,真是對不起,為了矇騙安東郡王,要你受這麼大的委屈。可是,我又沒辦法和你說出這一切的原委。
“可我真沒想到他會去救我。”我鬱悶地說。
“唉,誰又能想到平日孤傲的不凡竟然會為了你這個小丫頭以身犯險啊?連前頭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不凡這個平日裡被女孩子們捧在手心上的人,也會在女子身上栽跟頭。”蔡媽感嘆道。
“蔡媽,一個人一旦動情,便先輸了。栽跟頭,只是早晚的事。”我若有所思地說。
“你又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了。我只知道:陳大人和不凡平日面對女子,總是一副孤傲的神情,卻偏偏對你情有獨鍾,你真是桃花旺盛得令人羨慕呦!”蔡媽真誠地說道。
唉,蔡媽,你可知道,桃花氾濫也會令人煩惱啊!
我鬱悶地躺在床上,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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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想拿著《素女飛天舞》的舞譜去和不凡探討一番,就算再怎麼覺得沒面子,他也不會拿御前表演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吧?
可那個舞譜被放在教坊庫房中一個很高的地方,我對教坊的庫房一點都不熟悉,個子又小,只得找他人幫我。
找了一圈,他們不是不在就是婉拒,反而是平時不大熟悉的黎瑛瑛很爽快地答應幫我。
“太感謝了!”我一個勁兒地表達自己洶湧澎湃的謝意。
“舉手之勞。”她淡淡地笑道。
我感激地看著為自己爬到高處拿書的黎瑛瑛,胸中無限感慨。
她在我得意的時候,並未刻意接近;在我失意之時,也沒有因此就疏遠我,永遠像一朵淡淡的蘭花,遵循自己的時令開放。對於外人的褒貶,永遠那麼淡然。
呵,年輕時的羅藝琳,大概就是如此吧?
如果我也可以成為這種優雅的女性就好了,我暗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