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怎敢懷疑九少,九少可是閱人無數,經驗 (炫)豐(書)富(網) 啊。”
說著,又滿臉堆笑,抬眼看江慕白,雖光線不太清晰,卻還是看見江慕白的臉抽搐一下,繼而他又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帶著淺笑,湊過頭來,問:“如月這是在吃醋麼?”
趙錦繡白了他一眼,繞開江慕白,走過去檢視窗戶。那窗戶掩著,趙錦繡伸手輕推,發現窗戶扣著。
“你以為我是從窗戶進來的?”江慕白問。
“反正是爬牆進來的。”趙錦繡白他一眼,繼續找窗戶的扣眼。
“爬牆?”江慕白有些激動,爾後又笑道:“是啊,小娘子讓江某欲罷不能。”
趙錦繡聽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將那窗戶的扣眼一拉,很嫌惡地看他一眼,道:“江公子的學識僅止於此?都不知換個詞。”
“江某向來只表達真實的想法。”江慕白呵呵一笑,趙錦繡不予理會,將窗戶輕推一下,露出一條縫,朝那園子裡四下裡打量。
這西苑本來就閒人止步,只是幾個灑掃的丫鬟在此,連那十三路衛戍也只是在在園子外巡邏。此刻,趙錦繡在午休,眾丫鬟自然不敢打擾。所以,那園子便只有明雲歡一個人坐在一棵桃花樹下,在繡著什麼。
這院落太安靜,安靜得讓趙錦繡覺得不安,覺得這像是獵人的陷阱,掩映得很好,但靜待著獵物不經意紛紛掉落。
江慕白也湊來過看,在趙錦繡的頭頂上方,髮絲垂落下來,拂過趙錦繡的臉龐。
趙錦繡一怔,忙將他一推,伸手將那窗戶一拉,關嚴,不料轉身過來,江慕白正好往前一步,像是詢問趙錦繡。
江慕白一蹲步,趙錦繡一轉身話直接轉到他懷裡。江慕白哪裡肯放過這等機會,當即就抱個滿懷,呵呵一笑,道:“佳人投懷,人生美事,美哉美哉。”
趙錦繡掙開來,拍拍衣衫,沒好氣地說:“你看不到形勢麼?如今這錦王府危機四伏,桑駿就拿我當魚餌在釣魚,你偏偏還來咬魚鉤。”
江慕白理著衣衫,慢悠悠地說:“誰讓我對魚餌有興趣呢?這不咬魚鉤,怎麼吃得到魚餌呢?”
趙錦繡聽這話,臉上一熱,走到桌邊,在矮凳上坐下來,道:“你盡是胡說,怕此刻,不知多少眼睛看著這裡,你且不要出現。”
江慕白施施然踱步過來,在對面坐下,支著頭,一臉笑意地看著趙錦繡。
“看我做什麼?九少的智商僅止於此麼?不知避一下,桑駿如今佔著理,雖然可能靜待的是蕭元輝,也不介意抓點小魚蝦。”趙錦繡看著他一臉的漫不經心,心裡就忍不住來氣。這人像是什麼都不在意,即使上次在荊城,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後來再船上,董承的大軍來,江伯的擊殺,他卻還是漫不經心的。
至於後來,上了李卿然的船,依照這男人的性格,怕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還是那該死的微笑。
就之前,李清音也說過,這廝貌似不只說了拿四座城池來交換自己,更是放了厥詞說如果趙錦繡少了一根汗毛,他都要踏平桑國。
這傢伙就一泥菩薩,在大夏也沒啥勢力,甚是在江家子弟中,都是名不見經傳,別人稍微知道他名字,都是因為寄情聲色。他憑什麼這麼狂?
趙錦繡越想越憤然,承認這廝有點才華,頗為聰明,但也太浮誇了,還當權力角逐是兒戲。
江慕白卻是饒有興趣,在一旁看趙錦繡,嘖嘖地搖頭,道:“沒想到在如月的眼中,我是小魚小蝦。”
趙錦繡沒好氣地白一眼,頗語重心長地說:“做人要腳踏實地。
權力角逐,政治鬥爭,是需謹慎的,不是兒戲,也不是下棋,輸了可以重來。”
江慕白眸光柔和,一下子湊過來,低聲說:“如月這般擔心我,我很高興。”
趙錦繡一偏頭,不屑地“呔”一聲,嗤之以鼻:“江慕白,你可以有點正形不?現在是什麼光景與情勢,你一點都不知?你面對的是桑駿。”
江慕白這下倒沒有笑,坐直身子,看著趙錦繡,眸光卻逐漸幽深。
趙錦繡看他這神色,也是有些莫名的發火,道:“江慕白,我在跟你說話。”
江慕白卻是沒有理會,倏然站起身,看著趙錦繡。笑著打趣道:
“沒想到淡然冷靜的趙三公子,今日會為我江慕白失了冷靜,江某真是何德何能。”
趙錦繡被這話說得一愣神,捫心自問:自己失了冷靜嗎?
隱隱約約地回想,好像是真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