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兩個固執的男人,趙錦繡眉頭一蹙,道:“公子,你還活著,如月真是特別高興,可如今這形勢不明,你還是先和兄弟們回去。這錦王府,我總得是會離去的。”
楚江南搖搖頭,說:“你穿上鞋,跟我走,所有一切我都打點好了,離開桑國,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
這提議一如既往的誘人,但趙錦繡卻是堅決搖搖頭。
她總覺得策劃這棋局的桑駿絕對不會那麼輕易被擊倒,即使對手是蘇澈,他定然也是有所算計。當日在錦河之上,他不也是佈局迎戰。
“如月,你——”楚江南說不下去,只是一臉怒意地看著趙錦繡。
江慕白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蘇相想必也是精於下棋的人,這棋子就是雙刃劍,可以誘敵殺之,敵人也可用這棋子誘你。如今,還未到達最後關頭,便這般自信大局已定,這不是蘇相該有的作風吧。”
“九少,你既然知曉這些,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尤其有些事是男人間的。”楚江南盯著江慕白。
江慕白哈哈一笑,道:“我江慕白不玩格調,但是也不會失了品,這點蘇相請放心。不過,今日的局勢,你帶不走如月。”
楚江南淡然一笑,竟是瞧著趙錦繡,用淡淡的口吻問:“是嗎?楚某倒要聽聽九少的見解。”
第二卷第六十六章 詭異的兩男人
江慕白往床邊一坐,瞧了瞧趙錦繡,淡淡地說:“如今,****,蘇相自知我指的是什麼。”
“當然。不過,九少既然知曉楚某的事,也該知曉楚某的目標。所以,他——,我無所謂,也不會怕他。”楚江南淡淡地說。
趙錦繡在一旁看著這兩個男人,聽著他們的對話,像是墜入雲裡霧裡,徹底成了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想要詢問,又不好開口,只得留心聽著。
江慕白對楚江南的說法,只是淡然一笑,道:“蘇相這句話倒是夠狂的。若是江某沒有猜錯,蘇相從來沒有認為有人可以做你的對手,包括桑駿。”
楚江南瞧著江慕白,神情裡倒是生出了一抹惺惺相惜,緩緩地說:“從前沒有,如今遇見九少,便是有了。”
江慕白哈哈一笑,道:“承蒙蘇相看得起。不過,做對手,不如朋友。”
楚江南好看的薄唇勾出一道弧線,笑意在那清冷的臉上綻開,瞧了瞧趙錦繡,爾後盯著江慕白的手。
江慕白的手上正把玩著趙錦繡的一縷青絲,趙錦繡揮爪幾次,都被他擋下。
“做朋友,是需要緣分的,有時候,緣分不對,便做不了朋友。”楚江南緩緩地說。
江慕白與楚江南對視一眼,輕輕一笑,道:“蘇相見解高妙。做朋友確實需要緣分。不過合作,需要的就只是時機罷了。對吧,蘇相?”
楚江南彎腰拾起斗篷,施施然穿上,回答:“自然。不過有時,時機對了,也不一定要合作,這還得看我的心情,看對方是什麼人。”
這番對話,趙錦繡倒是聽懂了。是江慕白想與楚江南合作,而楚江南顯然不願意,那原因貌似像跟自己有關。
不過,至於他們這番對話背後的意思,趙錦繡是一概不知,只覺得聽這兩個心思深刻到極點的男人說話,真是痛苦到極致。
江慕白對於楚江南的拒絕並沒有生氣,只是呵呵一笑,道:“蘇相的驚世之才,還得選對地方。”
楚江南不語,只是對趙錦繡說:“如月,無論時局多艱,這一次,我不會放你在我之外。你無須顧忌太多,趕快跟我走。”
“楚公子,如月不能,您還是走吧。”趙錦繡一說,下意識地往江慕白身後躲避。
“理由呢?”楚江南的語氣很淡,淡得讓人覺得森寒。
理由?親孃哩。認識四年,第一次發現楚江南這人倔強固執到讓人發瘋。自己態度都那麼堅決了,他還要這麼固執地問理由。
不過,不跟他走的理由是什麼,趙錦繡也沒有搞清楚,或者是因為自己總認為桑駿在佈局,自己這麼一走,可能害了楚江南;也或者是因為楚江南的情意給的是林希,跟趙錦繡無關;更或者是自己原本就不想跟著楚江南走。
“說不出來,就走。”楚江南上前一步,要來拉趙錦繡。趙錦繡完全躲到江慕白身後,江慕白自然擋住楚江南,不悅地說:“因著你是如月的恩人,這四年,她免受流離之苦,對於適才蘇相的放肆,江某便不計較。而今,莫說局勢了。單是如月不想走這一條,江某也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如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