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如何脫身,還有那燭臺的來路,
扔燭臺的位置,都給我查請楚。”
桑林點頭領命,並再三保證在天明之前會跟趙錦繡回稟。
其實這些調查本是可有可無的。但趙錦繡佈置下去了,除了自己想知道外,也是為了衛戍著想。
今晚,王府衛戍表現一團糟糕,並且讓桑駿受傷,又讓刺客被人救走。當然,這些不僅僅是衛戍的問題,但依照桑駿處事的方式,只看結果,不問原因,不知這衛戍又要死多少人。
所以,趙錦繡讓這些衛戍步做一些事,將王府打理好一些,等桑駿醒來,若要懲罰他們,自己就算是求情也好說一些。
不過,桑駿會聽自己的麼?趙錦繡低頭看著軟床上的人,交握著的手,有了暖意,手心裡也有細細的汗。
“走吧。”趙錦繡吩咐道。一行人往西苑去。
雲娘早一步去了西苑,將容先生要的器具都準備好,待將桑駿一安頓在西苑臥房,容先生立馬開始處理桑駿的傷勢。
進行傷口的清理,敷藥,包紮。這些看似簡單的工序,其實非常複雜,為了怕傷口感染,又要用刀子過一遍,刮乾淨一些肉,倒上藥水沖洗,又敷上黑乎乎的藥,最後才將煮過的白布替桑駿纏好。
這整個過程中,桑駿極其痛苦,眉頭糾結,緊緊抓住趙錦繡的手,簡直就是要將她的手完完全全捏碎。
幾次喊“月華,不許走。”趙錦繡在一旁,立馬輕柔回答:“我不走,我不走。”
這樣又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容先生也是一臉疲憊,對趙錦繡說:“殿下身子歷來不錯,現在情況比我預想的好,只要小心看護,不出意外,最多下午就可醒來。”
趙錦繡聽聞,長長如一口氣,對著容先生點頭致謝,道:“多謝容先生。”
容先生意味深長地看趙錦繡一眼,道:“殿下一一,就全靠王妃了。”
趙錦繡略一笑,容先生收拾器具走出去。
趙錦繡極端疲憊,渾身像是散架一樣,想去睡覺,掰了掰桑駿的手,卻是掰不開,也只得靠著床頭,守著他。
明雲歡端著一些糕點跨進來,小聲嘟嚷,埋怨趙錦繡不該擅作主張,私自涉險。
趙錦繡無可奈何地聳聳肩,牽扯得脖子痛,這才記起來,自己脖頸受了傷,便對明雲歡說:“歡歡,我知曉讓你擔心了,你且去打些水來,我脖子疼。”
明雲歡這會兒移過來燭臺,尖叫一聲:“我還道小姐您這沾的是
殿下的血,你自己受傷怎麼都不處理?”
明雲歡一驚一乍,跳腳跑出去,喊:“容先生留步,快給我家小姐
看看,她似乎傷了。”
雲娘趕忙進屋來一看,也是帶著略略的責備說:“王妃,適才你就該讓容先生稍微給你處理一下,如今風寒露重,這傷口受了寒,可是會要人命的。”
趙錦繡對著雲娘一笑,搖搖頭,說:“方才容先生要專心為殿下治療,我豈可打擾?再說,也忘了。”
是啊,忘了。趙錦繡之前一直擔心著李錦他們的安危,爾後,又擔心著桑駿的生死。再之後,由於李清音與齊眉的事太過於震撼。自己是全然然忘記脖子受傷的事。
雲娘眉頭一蹙,也不說什麼,只是在一旁低頭想事。
趙錦繡沒精力去分析,巴不得合上眼長長睡一覺。
明雲歡卻是拽著容先生的胳膊到趙錦繡跟前,嘰嘰喳喳地說:“容先生,看看這傷口。”
容先生為救桑駿,施針、傳藥,忙碌了算久,早就疲累不堪,被明雲歡這麼一拉,也是氣喘吁吁,問:“王妃脖頸受傷了?”
趙錦繡點點頭,爾後膘一眼明雲歡,責備道:“沒大沒小的,容先生這麼累了,你這般拖著成何體統?再說了,殿下在休息,你吵吵嚷嚷的做啥?”
明雲歡扁扁嘴,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小聲說:“人家也是擔心。”
容先生一掛手,道:“這丫頭率真,少才的,王妃不用責備。丫頭掌燈。”
明雲歡立馬扶著燭臺走過來,雲娘也扶著一盞燭臺走過來。容先生檢查一陣,眉頭一蹙“咦”一聲,道:“王妃,你這傷口也不淺,竟是不早些說。”
“怎麼了?”明雲歡一下子著急趕來,最先沉不住氣。
容先生一抬手,安慰道:“丫頭不用緊張,王妃這傷用藥敷一敷。老夫只是佩服王妃竟能撐這麼久,沒吭聲。”
此話一出,明雲歡又黑著一張責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