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繡也顧不得去檢視自己的手背是否流血,只是不卑不亢的安靜站著。
“抬起頭。”桑駿再次命令。
趙錦繡聽聞,緩緩抬頭,此時,趙錦繡一臉安寧,眸光波瀾不驚,毫不畏懼的看著桑駿。
高臺之上的男子,身材高大,一襲紫袍,烏髮披拂而下,那張臉算不得絕世,但濃眉大眼,臉龐稜角分明,鼻子很挺,嘴唇很好看,卻是薄唇。但那雙眸卻是足夠讓人不'炫'舒'書'服'網',明明清澈的眸子,卻因冷到極致為整個無關平添了幾分陰梟。
他眼眸如刀,肆無忌憚的審視著趙錦繡,唇邊線條緊繃,像是帶著巨大的怒意。趙錦繡眼眸雖柔和,唇邊噙著一抹笑,卻也沒有退卻的意思。
二人對視,趙錦繡看著桑駿,他臉上的怒意越來越大。趙錦繡心裡很是疑惑,桑駿是何許人?怎麼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生那麼大的氣?難不成李清音已經將自己與桑木森的事情說了?
趙錦繡一陣疑惑,率先垂了眼眸,卻聽得桑駿發話:“雲娘,賜她雲雨。”
“是。”雲娘回話語裡滿是驚訝。趙錦繡不由地一陣疑惑,去看那雲娘,雲娘卻是噠噠拋下高階,對旁邊的閔姬說:“這留冊的事情,你處理下。”
閔姬一臉蒼白,掃一眼趙錦繡,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閔姬,想開些,來到王府,就該知曉這些結局。”雲娘低聲勸慰閔姬。趙錦繡卻是聽得分明,心裡暗想:這雲娘不愧是錦王府邸的總管,句句都在提醒新人不要非分妄想,恃寵而驕。
雲娘走過來,對著趙錦繡一拜,神色頗為鄙夷的說:“許姑娘如此聰慧,真是值得恭喜。”
趙錦繡聽得雲娘畫中諷刺,卻還故作天真不明所以,語氣卻是落寞:“雲娘,您就別笑我了。”
方才,趙錦繡一直思考,卻不敢斷定。
醞釀聽聞,不由的露出驚訝神色,又再三詢問,才確定趙錦繡真不知雲雨是啥。雲娘在這大殿之下,也不好解釋,只是說:“請許姑娘跟我來。”
耳後,雲娘拉著趙錦繡向桑駿一拜,說是去準備。
桑駿已坐回了椅子上,臉上還是巨大的怒意,冷冷的“嗯”了一聲,以示同意。
趙錦繡鬆了一口氣,跟著錦娘走到門口,還沒有跨步出去,卻見一個士兵大半,灰頭土臉,滿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闖了進來。那人一骨碌載倒高階之下,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那人衣衫正式桑木森軍中裝備,趙錦繡不由得一陣緊張,頓時又不像的預感。凝神細聽,只聽得他斷斷續續的說:“突襲,將軍跌落山崖,河陵,危!”
第二卷第七章魔鬼桑駿
錦繡的腳步因這士兵的這句話一頓,身子不由得顫抖。她豎起耳朵去聽,那士兵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不由得扭頭去看,桑駿已經從高臺之上跨下來,蹲在那士兵旁邊,而一同來的侍衛將那士兵抱起。那士兵躺在一同來的侍衛懷裡,一動不動。
其中一名侍衛探了探鼻息,對著桑駿說:“回稟王,他死了。”
桑駿又伸手去士兵的鼻子底下探了探,站起身,攏緊衣袖,平靜的對侍衛說:“抬出去好好安葬。”
趙錦繡並沒有聽到事實的真相,一顆心懸了起來。
按理說,這蕭月園與桑園簽訂了停戰協議,而今,也不是撕破臉的時機。前段時間,也聽聞蕭元輝與連園西門家也有些消磨才,聰明的蕭元輝也斷然不會iu如此愚蠢,先破了協議,讓自己腹背受敵。
那麼,到底是誰“突襲”了桑木森,還能致使武功智謀都不弱的蕭元輝跌落山崖?如果是劫匪,定然不敢動軍中之人,何況桑木森是大將軍。如果是殺手,那士兵最後那一句“河陵,危”分明又只有軍隊才能做到。
趙錦繡一顆心懸在那裡,跌落山崖,不代表死亡,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如自己當初一般幸運,不死,還遇見楚江南撿自己回去。
桑木森到底傷得如何?是否有生還的可能?
趙錦繡不由地想起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身上的清香,他乘車的聲音,他標識性的老虎眉,他拿鍋鏟的專注,他明媚的笑,他溫柔的眸光,他掌心粗糙的硬繭磨礪自己手心帶來的酥麻,還有他寬闊的背,他說:“月華,來,我喜歡揹你。”……
趙錦繡想過離開他,想過從此之後不要再見面,可沒有想過他死。而且是如此突然,毫無預兆。
如同許華晨一般,毫無預兆的散落在那片海域,前一刻還璀璨在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