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淨手,然後穿好衣衫,去用了飯。
用完飯,她【炫】恍【書】然【網】在桌前坐了一陣子,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等著生下孩子,又不得有些沮喪,又有些煩躁。索性走了出去,在廊子裡走,明雲歡已經在指揮一群人拭擦廊子的柱子、欄杆,廊子的那頭有一人在指揮眾人重新刷漆,吆喝的聲音很大。
趙錦繡愣了愣,快步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瞧了瞧,哈哈一笑,喊:“李錦。”
那人轉過來,一瞧,一愣,然後也是哈哈大笑喊:“老三,你小子發達了。”
趙錦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跟公子一起回來的,前些日子跟隨公子在江城大堤上忙活。哈哈,這回,我也是做了個萬人敬仰的英雄了。”李錦在旁邊石井欄上一坐,十分高興地說。
“前天回來,倒沒有見著你。”趙錦繡也想坐,因著江慕白再三叮囑,於是只在一旁站著。
“困啊。我飯都不想吃,直接就躺下去,在來儀客棧的天字號床上給睡到現在,哈哈,可真是睡得香啊。”李錦嗓門頗大。
“你好意思說。鼾聲如雷,將我的客人都趕走了。”旁邊有人說話,正是那來儀客棧的老闆,白袍摺扇的,乍一看,別人還以為是趙三公子出現了。
“你好意思這等天氣?哪裡來的客人?”李錦反駁。那人一笑,也不怒,而是對著趙錦繡一拜:“趙晨見過錦繡姑娘。”
“你?”趙錦繡驚訝地指著他。
“不錯,是我讓他叫趙晨的。錦繡,你以後是我楚江南最疼愛的結義妹妹,是鳳樓的大小姐,就不再是趙三公子了。咱們雖是富賈,可鳳樓的分量放在任何一國都不會輕。何況我們的嫁妝也會很豐厚的。”楚江南從另一側款款走過來。
其餘幾人皆對他行了禮,他揮揮手,說:“自己兄弟不必多禮,如今妹妹在這裡,做哥哥的,自得要守護,蕭元輝將林景松調走,那李錦,你下午就將張彥叫來。他若不來,他還欠蘇澈兩條命。”
李錦嘿嘿一笑,說:“當家的放心,這事,我拿手。”
不一會兒,鳳樓以往的幾個負責人都來了結廬人境,楚江南讓歡歡和紫蘭擺了幾桌,因得趙錦繡懷孕,許多的東西不能吃,一切從簡,不過大家聚在一起,又像是以前尾牙宴那樣快樂。喝酒到興頭,李錦還在唸念不忘,說:“老三,你騎馬還沒學會,一年推一年的。”
趙錦繡只在一旁笑,後來一桌子的人都醉了,她沒喝酒,站起身往樓下走,楚江南也跟出來,兩人沿著迴廊一直走。走了良久,楚江南忽然說:“我讓李錦他們跟著江慕白了,這些都是血性的漢子。如果帶他們回車容,必不肯的,慕容家原本屬於車姜部隊的一支。”
“嗯。”趙錦繡腳步一頓,這些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兩人又好久沒說話,一直走了一陣,楚江南又忽然說:“看到他對你好,我才知道我敗在哪裡。”
趙錦繡沒有說話,楚江南卻繼續說:“他愛你,不僅僅是將你當做他的女人,更是朋友、女兒、妹妹,甚至是孃親。而我,如今才學著當你是妹妹一樣去守護,雖然有些艱難。”
“澈哥。”趙錦繡忽然停住腳步,瞧著他。
“別這個樣子,這是我必須走的過程,也是必須要接受的結果。你們兩個教給我很多東西。”楚江南很輕鬆地笑。
趙錦繡靠著廊柱,瞧著他,他背後是七月末的傍晚,霧靄沉沉。
第四卷 第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情況
江慕白走後,楚江南一直呆在結廬人境,閒時翻翻賬本,與趙錦繡對弈,聊聊天,也談談天下形勢。至於那些陰謀陽謀的,因為有楚江南在,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能入得結廬人境,就是綠玉,那日江慕白在,楚江南因為回來吃飯,吃到宮廷的味道,立馬就將綠玉調到了前院,任隨趙錦繡說了好幾遍,綠玉是跟著自己好多年的。就算真是間者,也讓楚江南放她一條生路。
可是,楚江南只是冷冷地說:“錦繡,有些間者,一潛伏就是一輩子,不要去同情敵人。你的安全,我必須保證。即便是錯殺,我也無所謂。”
趙錦繡也知道這個道理,便不再說什麼。鳳樓樓主要做的事,誰曾經阻止得了?
她只是默默地轉身回了樓上,這一天傍晚沒有去散步,早早地吃過飯睡下。紫蘭與明雲歡在帳子外站了良久,最終長吁短嘆了一陣,還是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李錦去荊城駐防找張彥。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