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
看向段長風,柯柔嘆了口氣:“可惜,我不是楚湘竹,我若是,定會不顧一切嫁給你,什麼上一代恩怨,見鬼去吧。”
段長風也不由脫口道:“如果我是少傲,一定不會錯失你的。”
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一個冷冷地聲音響起,“二位既然如此互相欣賞,不如請我們做個月老好了。”
“南宮少傲!”柯柔一下子跳向來人,“你也學會偷聽了嗎?”
南宮少傲淡淡道:“不巧路過。”
“半夜三更,你趕什麼路?”柯柔一百個不相信,“從哪裡來趕往哪裡?就是到長虹劍莊也用不著走後門吧?”
“半夜三更若不趕路,怎難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又怎能聽到如此動人的談話?”南宮少傲語氣中有著譏諷,他轉向身邊的翠衫女子道:“我們的確不該現在趕路。”
楚湘竹看向柯柔,柯柔笑得嫵媚動人;她又看向段長風,段長風看柯柔的眼神很溫柔。
段長風這才看到楚湘竹,他的臉色不由一變。
看到柯柔目中的促狹與調皮,楚湘竹笑道:“其實,我們應該慶幸的。”
“湘竹?”段長風忽然發覺楚湘竹已不再悽絕,眉間雖然仍有輕愁,此時,她正用那雙清麗明澈的眸子凝注自己。
南宮少傲**拉柯柔走開,柯柔走開一段距離卻再也不動,笑眯眯地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月雖昏暗,但地上仍有投影,看著那一動不動的兩條人影,柯柔喃喃道:“他們為什麼不動?”
“他們已經不再年少,”南宮少傲道:“好了,被他們發現可不太好看。”
柯柔眸中充滿好奇與期待,“他們會怎麼做?是相擁而泣還是一直這麼站著?總得誰先開口說點什麼吧?”
南宮少傲道:“我們已經做到如此地步,接下來如何,看他們的緣份吧。”說著,強拖柯柔離開。
看著對面的段長風,楚湘竹眸中已有淚,“長風,我們真的要如此痛苦一生嗎?”
段長風心痛如絞,他已痛得無法思考,無法言語。
“長風,別再折磨自己了。“一個蒼老沉重的聲音自林內響起。
段長風渾身一震:“爹!”
楚湘竹的身子也搖了幾搖,她艱難地喚一聲:“段伯伯!”只覺眼前發黑,身子一晃倒向後倒去。段長風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在肌膚相觸的一剎那,他們不約而同地渾身一震,久違的**自心底騰然而起,兩人的目光也膠著在了一起。
從竹影中走出一位老人,那老人看向他們,不由震憾了:他們壓抑十年的感情一旦觸發就如噴發的岩漿般一發不可收,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著、如洶湧浪潮般奔騰著。
“柯柔已經全告訴我了。”段伯達緩慢而沉重道,他壓抑住內心的痛苦與悲憤,“長風,湘竹,如果你們真心相愛,又何必為上一代恩怨所左右,他們死得都不光彩,就讓這一切隨他們入土吧。”
“爹,”段長風眼見父親遭受這巨大打擊而猝然蒼老,看了看楚湘竹,不由雙手一鬆。
楚湘竹蔫能不受影響,急忙向旁滑開幾尺。
段伯達沒有看他們,他自己也沉浸在巨痛之中,他不想讓兒子擔心,盡力壓抑自己,一如段長風不想父親擔心自己。他們是父子,卻一樣寧可將一切深埋於心。
柯柔早在十幾天前已將一切告訴段伯達,當時,段伯達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個小女子所說的話。他信任自己的妻子,更尊敬齊天陽的為人,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無論柯柔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他都不能容忍她如此詆譭自己的亡妻。暴怒之下的他,與柯柔拔劍相向。
柯柔沒有動怒,任由那劍送到胸前卻未動分毫。她笑道:“我瞭解伯父如此盛怒的原因,你信任自己的妻子,更信任大俠齊天陽。剛直如你,自然不能容忍我如此說詞。只是,畢竟,他們已經亡故,而段長風,你唯一的兒子還活著。他能不能得到幸福,只在你一念之間。我會在後山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請你好好注意一下兒子兒媳,他們,是否真的快樂?”
柯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沒有理由如此說自己過不去。段伯達冷靜了下來,他對柯柔道:“若此事不實,老夫定要你身首異處!”
柯柔笑而離去。
這些日子,段伯達時時注意兒子、兒媳的言行,果然,兒子、兒媳神色之間心事重重,他甚至半夜起來跟蹤,剛才柯柔與兒子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