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兩人爭辯著,這邊魏文仲對蕭名樂招手到一邊說話。
“大人有何指教?”蕭名樂向他拱手。
“三天已過,我已經仁至義盡,而且還多了一天!”拿人的手短,魏文仲認為自己有必要向給自己錢的師爺交代一下。
“多謝大人!”蕭名樂垂眸,暗罵他貪官。
汪知遠用力的拍下桌子。“老夫要為我而金大伸冤!”他說完就跑到門外去大聲擊鼓名園。
*
縣衙大堂。
汪知遠被殺案重新進行審理,可主審卻已經有知縣白悅溪換成了知府魏文仲。
汪知遠坐在縣衙大堂的主位,他用力拍下驚堂木,命人帶人犯金大上堂。
白悅溪坐在旁邊旁聽,蕭名樂站在他身後,命令風捕頭去查一查,金大為什麼會突然翻供,她懷疑他和汪知遠是串通好的。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沒殺過人,是知縣大人和他的師爺冤枉小人,請大人為小人做主啊!”金大一上來就大聲的喊冤。
“金大,你說知縣大人和他的師爺冤枉你殺人,他們因何要冤枉你?”魏文仲問他。
“因為,因為他們想幫真兇脫罪!”金大已近和汪知遠串通好了,既然他願意幫他,他沒理由拒絕。
“我們大人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哪顆蒜薹,為什麼要冤枉你?”風捕頭站在一邊反問。
今天是知府開審,所以兩旁的衙役也都是所帶來的人,他們都忍不住被風捕頭給逗笑了。
“肅靜,肅靜!”魏文仲連拍了幾下驚堂木。“金大,白大人為什麼要冤枉你?”
“不是白大人冤枉我,是他縱容他的師爺上官無音冤枉我!”金大用手指著蕭名樂,他最恨的人是她。
“那上官無音又為什麼要冤枉你呢?”魏文仲問他。
“他與人犯王小蓮暗中相好,想幫她脫罪,所有就想冤枉我幫她頂罪!”時間有限,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
金大的話一出口,縣衙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許言笑得直拍大腿。白悅溪尷尬的假咳一聲,蕭名樂沒說話。
汪知遠、金大等不知內情的人很茫然,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肅靜,肅靜!”魏文仲又忍不住拍驚堂木。“這裡是縣衙大堂!”
“知府大人恕罪!”風捕頭向他拱手請罪。“屬下們實在忍不住了!”
“大人,無音根本不可能會喜歡王小蓮的!”許言拱手說。
“為什麼不能?你們說不能就不能啊?”魏文仲拍著驚堂木警告。“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上官無音和王小蓮沒有關係呀?”
“大人!”蕭名樂上前。“王小蓮和吳阿牛早有盟約,已經在商量下聘之事了,如果無音真是喜歡王小蓮,吳阿牛背叛殺人不是應該正合我意嗎,我為什麼要幫他冤枉金大呢?”
“這……金大,你說!”魏文仲把難題踢給金大。
“啟稟大人,如果吳阿牛背叛有罪的話,王小蓮也會被牽連坐牢,所以上官無音才會幫吳阿牛的!”這個問題,金大已近想過了。
“真是可笑!”蕭名樂忍不住嘲諷。
“上官無音,你有何話說?”章雷趕緊插一句,終於輪到他說話了。
“大人明鑑,無音和王小蓮沒有任何曖昧關係!”蕭名樂根本就不理章雷,而是看著魏文仲說話。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和王小蓮沒有曖昧關係?”
“證據在此!”蕭名樂用手解開發帶,如瀑的秀髮傾瀉而下。
全場譁然,汪知遠、章雷和汪知遠吃驚的站起身來。“你,你是女子?”
“大人還認為無音和王小蓮有曖昧關係嗎?”
“這……”
“大膽上官無音,竟敢女扮男裝冒充衙門之人公然出現在大堂上,簡直是死罪!白悅溪難逃包庇之嫌,應當一同論罪!!”公堂上,汪知遠最先反應過來。
他正愁給他們按個什麼罪名呢,她自己竟然先送上門來了。
“知府大人!”蕭名樂拱手。“第一,無音並沒縣衙中人,而是知縣白大人私人聘請的刑名師爺,而非官府委派,所以不在冒出衙門之人之列!”
“第二,我朝曆法並沒有明文規定女子不可以擔任刑名師爺一職,更沒有規定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就是犯法。對與我朝的歷法,相信知府大人、知州大人、還有曾經的刑部尚書大人,你們應該比小女子更清楚我朝的歷法是如何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