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
“你從正門出去吧!別再見面了!”
“……”
別再見面了?
這句無情的話,把江暮雲的思緒瞬間拉回,看著近在眼前卻感覺有千里之遠的面容,在這熟悉的陌生中,他實在搞不清楚那種難以抑制的情感從何時產生,因為不知道產生的時間,所以,即使他想刻意中斷也不知道從哪根情絲開始。
步幽晴見他依舊站著不動,輕嘆一口氣,乾脆抓起他的手肘,便向門邊拉去,再將他送到門外的那一刻,江暮雲才啞然開口說道:“可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那近乎呢喃的聲音中透著嘶啞,很輕,就好像一把斷了主弦的琴,再也無力發出清亮的琴音般,可就是這種毫無生機的嘶啞,在步幽晴的耳膜內震盪。
在她如此明確的拒絕了他之後,他怎麼還能對她說出‘喜歡’二字?難道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你放棄這個念頭,唯有兩不相見。”步幽晴垂眸說道,兩手抓住門扉,想要關上,可江暮雲卻快她一步,按住門板,眼神中透著憂傷與倔強。
“兩不相見只會加深思念,根本不能讓人放棄,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喜歡你,想見到你,可就是為了不讓你更加討厭我,我只能強迫自己不去見你,你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我喜歡你,到底哪裡出錯了?”江暮雲的目光中甚至出現了絲絲哀求,即使是哀求,他也希望能夠從步幽晴口中得到答案。
我喜歡你,到底哪裡出錯了?
是啊,到底哪裡出錯了?步幽晴的唇角泛出了諷刺的笑,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你沒有做錯,只是這個世間並不是因為你喜歡便可以怎樣的。”步幽晴冷笑著說完,手上用力一推,便將門扉自眼前關上,落下栓,阻隔了江暮雲無限受傷的視線。
“的確,我不能控制這個世間,我不能讓你喜歡上我,但是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我可以讓自己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
江暮雲情緒低迷的說完後,將頭抵在門框上,指腹慢慢劃過精細的門板,再抬起頭時,眼神雖然受傷,卻彷彿重新拾起信念,他昂首闊步走出了雪域軒……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感情,因為傷害而變得刻骨銘心。
10
10、血腥的問候(一) 。。。
連日來,步幽晴都未曾走出遊春閣一步,要麼看書,要麼寫字,要麼對著空無一物的窗外發呆。
濃妝豔抹,媚骨笑顏的玉笙跨坐在窗臺之上,五彩錦衣華美奢侈,雙肩微露,膚若凝脂,只見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撫過酒壺,早已過了喝的興致,一雙瀲灩之眸默默注視著不遠處的女子。
今日的幽晴很奇怪,雖然外表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玉笙敢斷定,她與往日不同,嗯,大大的不同!
秀眉一挑,玉笙跳下窗臺,來到步幽晴身後,將腦袋湊上前,便見步幽晴正面無表情的寫著她的簪花小楷。
“你……要是在意,下去將他轟走便是了。”
玉笙在看到步幽晴隨筆寫下的小楷內容後,便決定出聲開解道,因為步大小姐奮筆疾書的竟然是安定心神的心經。
步幽晴下筆一頓,冷冷的瞥了一眼笑容狐媚的玉笙,優雅仔細的將最後幾個字寫完後,筆擱硯臺之上,長身而立,踱步來到茶几旁,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徑自喝起來。
“聽說已經三天兩夜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到底想幹什麼呀?真這麼想見你,有這力氣乾等,還不如直接殺上來好了。”玉笙自動自發的坐到步幽晴對面,一臉曖昧的眨眨眼。
步幽晴冷著臉,將一杯茶送至他面前,意思叫他閉嘴,多喝點水吧。
玉笙接過茶水,狐媚子般的雙眼直往步幽晴身上打轉,似笑非笑的來到窗前,探頭一望。
只見雪域軒的正門前,站著一名男子,面容英俊,身姿頗為高頎,他略沉眼瞼,滿面的倔強,對身旁迎來送往的人群漠視不理,緊繃的下巴上已泛出層層青腮。
那人便是江暮雲,自那日步幽晴與他當面說了句:不要再見面之後,他便走出雪域軒,像是要證明什麼,標杆似的等在雪域軒門前,至今日為止,已經三天兩夜了。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站在這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等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此舉背後真正的用意……
步幽晴斂下眸子,茶水的熱氣騰至眼前,漫入漆黑的瞳眸,氤氳出霧謁沉沉的陰影。
“怎麼?他一日不走,你就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