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雖是昭告天下選拔良才,但最終能夠透過武經七書之策問,刀槍劍戟之拼殺的,終究也是自小受教的世族子弟,昭告天下,不過就是以示公平,歸攏人心罷了。”
劉錦聽罷,連忙點頭稱是,可秦瑞秦太尉卻提出微異:
“我看不然,太師所言是朝廷的想法,認為最終統領之彩頭必為世族所摘,可實際上民間也總有幾位出類拔萃的,據我所知就有一人足以勝過所有世族子弟。”
楚太師一挑右眉,無謂道:
“哦?不知是哪位將才偏入了秦太尉之高眼?”
秦瑞微笑著搖了搖頭,喚來士人,不久,那人便端來一盒疊壘卷宗,秦太尉自那堆卷宗中,挑出了一份,遞與楚太師,口中解說道:
“此人名為楚烈,與楚太師也算半個本家。”秦太尉目光落於敞開的卷宗,道:“出身未寫,但確是市井之人。此子天賦極高,武經七書之策問他僅用三個時辰便寫完二十四張辯答紙,文理通順,句句剖析,行行精闢,對戰事之見解十分獨到,就連身經百戰的行伍將軍亦對他的軍事才能加以肯定,滿分透過!”
秦太尉雖政績平庸,卻也算愛才之輩,遇見良才,自不免多說一番,也無暇去注意面前太師漸變的臉色。
“再說騎射武藝。”秦太尉滔滔不絕的說:“真可謂是技壓群雄,武功之高,實屬罕見,就連武狀元蘇平貴忍不住下場挑戰,亦鎩羽而歸,不用說,校場之上,千萬雙眼睛盯著,又是滿分!”
楚方寕斂下眼瞼,細細的將手中卷宗從頭至尾品閱一遍,看著那上頭幾筆硃砂紅圈和洋洋灑灑的讚美行文,楚太師看不出喜怒的重重撥出一口氣,頭也不抬,右手對士人伸出,那人會意太師是想加以評論,趕忙恭敬的遞上一支狼毫,並開啟黑色墨盒與紅色硃砂,黑色即批判,紅色則保薦,士人一瞥卷宗,由上至下,皆為紅色保薦硃砂紅,心下暗歎,萬點硃砂也敵不過三公之首當朝太師的隨手一筆黑。
“聽太尉的意思,此子聲勢之高,似乎快要超過楚太師親自保薦的門生戰風了,下官可也聽說,戰風戰大人也是一路飄紅,滿分晉級的,倒不見太尉誇讚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