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將冰冷的玄冰劍染成紅色。
上官君侯笑了,看著凌休不可思議的反應大笑起來。
“殺了我,你現在的心是作何感想,凌休……就算我殺不死你,我也要你記住我上官君侯,我一直會活在你的黑暗最仇恨的地方……”
凌休將玄冰劍拔出來,沒有說任何話。
這一劍拔出來,讓上官君侯猛吐血。他雙膝跪在地面上,輕笑了一聲之後閉上雙眼倒在冰冷的地上。
凌休將玄冰劍拿起來,看著裡面的血,她不知道為什麼眼角的淚水流了下來。
心裡的那份痛也深深蜂湧而出,她哽咽地站著,望著躺在地面上的上官君侯。
重生之前的自己,真的非常的愛他。重生之後的自己,真的非常的恨他。這就是當初愛得越深,也就恨得越深。沒想到事情過去了很久,心裡當初的那麼感覺,真的還存在。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頭的時候,胸口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她躺在地面上,手的玄冰劍掉落在地面上。雙手捂住胸口那股非常熱的地方,感覺有東西一直在她身體內瘋狂地長出來,直接連線到脖子,再慢慢地到手臂上停止。額前的汗水不停地滑落,她將袖口拔開,看到了血咒的紋路已經長到全身。
真的是自己報仇之後,血咒就要將她帶走了嗎?
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她看到大殿之上的門被開啟,有兩個身影瘋狂地向她跑來,之後她昏迷下去。
在鳳鳴國皇宮的另一個地方,老祖一身黑衣站在屋簷之上,他雙手放在身後,冷冷地注視著周圍的冷淡。鮮血飄上來,他卻一動不動,就跟木偶一樣。
“老祖,現在鳳鳴國已滅,今後我們將改何去何從?”張大娘站在老祖身後,抿著嘴巴說。
“隱居,不問世事。”老祖冷冷地開口。
“遵命!”張大娘回答之後,臉上的傷疤留了下來,但是眼神裡面卻是如同死水般。
人紛紛離去之後,他依舊站在屋簷之上,伸出雙手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
一頭烏髮傾斜下來,在腰際間飄動。緊抿著粉紅的嘴唇,一雙英氣的劍眉舒松地展示著。夕陽打照在他俊美的輪廓上,整個人看上去不僅溫柔,還有那張熟悉的臉龐讓所有人為之驚訝。
他便是鳳鳴國景陵王上官君然,死在無涯峰下面的人。
當然現在的他不是上官君然本人,而是生活在上官一族內部的老祖。從他出生那一刻,他老朽的身軀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將自己的靈魂打入蕭離的孩子腹中,當她生出上官君然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了她的孩子裡面居然有兩個靈魂,從此痛恨起上官一族,不僅如此,對自己的孩子又愛又恨,造成了年幼的上官君然失去母親的愛。
白天,他是景陵王。夜晚,他便是上官一族內部的老祖。從上官君然死在湖底的那一刻,沉浸了幾乎三天多的樣子,他才能用真正擁有此身體。當時派去刺殺凌休的黑衣人也有他的一份,他最要的目的便是將景陵王殺死,自己重獲他的身體。
雖然已經做到了,但是自己卻覺得失去了什麼一樣。
老祖抿著嘴巴,轉過身凌空踏步離去。沒有任何束縛的烏髮在空中飛揚,一切的一切是他自導自演,親手建立起鳳鳴國,又從中親手借其他人之手滅掉鳳鳴國。
他為何這樣做,依舊是個謎底。
上官一族內部唯一的高手離去之後,整個鳳鳴國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當凌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
鳳鳴國不再是鳳鳴國,而是合併在凌國之中的一個領土。凌休醒來的時候,下達了一個命令,便是不在鳳鳴國建立皇朝,將這裡弄成一個大城,不僅遺留下來古址,還儲存了心中唯一小小的私慾。
在皇宮內的一間大殿之內。
凌休換好一身龍袍之後,獨自一人往一個方向走去,那邊是凌燕所呆的地方。
凌燕的住所,圍滿了很多的高手,有些在暗中監視著,生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的便可以來阻止她。
凌燕就這樣躺在軟榻之上,閉著眼睛深深吸一口氣,手不自覺地撫摸小腹。
“皇上駕到——”門外的太監通報聲響起,原本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凌燕猛地睜開雙眼。
凌休一身刺眼的龍袍走進來,她看著自己的親生姐姐,眼底依舊冰冷。
“喲!當初看著你活生生的掛掉,現在卻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呀!看這身龍袍,當皇帝了……”凌燕諷刺的笑聲響起,凌休依舊無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