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與她的眼睛相撞。
她是……?
“挽心姑娘。”微微朝她頜了一頜首,絳沁淡淡的叫道。
腦海中,一襲白衣,一雙纖手微微的撫在琴絃之上……
“你?”
是她,是在開封城賞花樓中撫琴的那位白衣姑娘,她記得在最後的弈棋中,本該與蝶衣姑娘弈棋的是她的,奈何她忽然失去了蹤影,所以,才由自己與蝶衣姑娘對上了一局,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裡出現,而且是與他們一同被囚在了這裡。
“我是與他一同被帶到這裡的。”絳沁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旁正與飛小小玩鬧的笑離。
“是麼?”挽心淡淡的望了一眼笑離,雲淡風輕的說道。
她與他一起來得又如何?無妨的。他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容易讓人親近的人,所以,誰跟他在一起,她都能夠理解,不會有任何吃驚的,但是——
心,微微一澀,又恢復正常。
他說的老朋友就是她麼?他是為了她才將自己丟給飛天的麼?這一個多與以來,他們一直是在一起的麼?對她,他也像對自己一樣麼?
他對自己什麼樣呢?像朋友、像長輩吧?畢竟,他總是掛在口頭上的是:他是她的師父呵!
而對她,應該不是這樣吧?
是了,她記得當年他曾經對鈴兒說過,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被他喜歡的人,就是她吧?
不錯呵,這名女子長的也的確是美麗出眾,與漂亮的他在一起,看起來也很般配,恩,很好呢!
只是,為何她的心竟為他開心不起來,為何想到眼前這名女子就是他喜歡的人,她就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心,好似都疼了起來。
這是為什麼?是她自私的想要長久的享受他對她的好嗎?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由於吸入過多那個賣糖葫蘆的少年撒出的藥而引起的副作用麼?
一顆瀟灑、自如、閒淡的心在這一刻變得糾結起來,再也找不到釋然的出口。
“小心心?怎樣?哪裡難受?”原本在一旁玩鬧的笑離不知何時已閃身來到了她的身邊,眼中的笑意還未曾散盡,雙眸中卻已染上了無比的擔憂。
她怎麼了?那些人難道還在她的身上動了其他手腳麼?明明是一起被關進來的人,飛小小隻是中了些微迷藥,而她的頭上卻被刺入了一根銀針,雖然他已經將銀針用內力為她取出,但是他終究不是醫者,難保她的身體中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看來,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麼事比她更重要。
自從當初見到她的那一眼開始,看到她那澄澈如水、淡然無波的眼神,他就決定了,她是他的責任,他只要活著一天,他都要看著她幸福、快樂。
“沒事。”輕輕搖了搖頭,挽心淡淡的笑了。
“真的?”笑離不太相信的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然而良久之後看到的依然是閒雲般的清淡。
難道真的是自己擔心過頭了麼?笑離納悶的想著,唉,也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真的越來越像個長輩了呢,這樣也好,等將她嫁出去的那天,應該就不會太過捨不得了吧?
緩緩的,笑離也笑了。
奇怪,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呢?
剛剛故意說話想要造成挽心誤會的絳沁瞪著一對亮晶晶的眸子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終究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一個表情太淡,一個隱藏太深,像這樣的兩個人,又哪裡是她這樣年齡的人能夠看出來的呢。
第六十五章宋家鏢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洞穴之內變得更加靜謐、幽暗,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就只聽得到頭頂上落下的水聲……
“叮——咚——”
而總是喜歡聒噪不停的笑離則很出人意料的在不久之前拋下一句:“小心心,人家困了,借你的腿一用。”後,不等挽心拒絕,就已經懶懶的將頭枕在她的柔軟的玉腿上,比起了眼睛。
望著笑離對挽心如此親暱的舉動,絳沁不知道心裡浮上的是羨慕還是酸澀,自己終究是無法與她相比的,不只是容貌,更是他們兩人之間那種信賴而互不設防的心。
或許,真的如笑離所說的一樣,真正屬於自己的緣分還沒有到來,但是,自己的真的有這份幸運,獲得這種緣分嗎?
絳沁靜靜的望著躺在挽心腿上的笑離,視線卻變的飄渺……
秀氣的眉頭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