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有一霎那的愣怔閃過,但很快,她點了點頭。然後,在飛小小留了一張書信之後,她與她就那樣瀟灑的離開了飛鶴山莊。
那裡,本就不是她的家,她也本該早就離開了,而一直沒有離開的原因,或許是在心中惦念著與笑離的約定吧!
然而,一個多月過去了,他沒有露面,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傻,為什麼要等他呢?她不是想好了,以後要真正的隨心而活麼?
笑離?師父?他也只不過是她生命的過客而已。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有他的朋友要見,看似頑皮、隨性、灑脫的他,原來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見的人,自己呢?自己有什麼要做的事情麼?
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成長,這些年來的生活,挽心淡淡的笑了。
沒有呵,她沒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她沒有牽掛、沒有負擔,這是不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呢?
一絲絲淡淡的疑惑掠過挽心的心底,幸福嗎?幸福是什麼?
微微仰首,挽心凝眸注視著天邊飄過的那抹微雲,像它一樣嗎?即使身邊有小鳥、大雁飛過,也不會永遠相伴的獨自來去,這樣,應該算是幸福了吧……
與挽心的寧靜、淡然不同,飛小小就像一隻飛舞的蝴蝶,在繁華的街道上、人群中鑽來鑽去,並不時的在各種各樣的小攤上駐足、驚歎。
“呵呵,原來外面的世界如此熱鬧啊?”終於滿足了心中好奇感的飛小小像個孩子般,連蹦帶跳的回到挽心的身邊,開心的感嘆道。
“恩!”挽心亦淡笑著點了點頭。
說起來,她與飛小小已經離開飛鶴山莊有十天左右的時間,這一路上,小小為了避過飛鶴山莊派出來的人,不斷的變換著行進路線,對於她的這種作法,她倒是未置可否。
本來,她並沒有確切要去的地方,所以,無論去哪裡對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而如今,她們來到的這個鎮是一個被人們稱為“鳳凰鎮”的地方,至於為什麼被稱為“鳳凰鎮”她並不是很清楚,她向來就不是一個對周圍事物太過好奇的人,但是不好奇,並不表示粗心。
自踏進這座城鎮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這座城鎮的街道上好似很少見到女子,即使見到,也都是一些粗手粗腳,容貌比男子更加醜陋的女子,這是為什麼呢?
即使民風如此,也太過奇怪了一些,而幾年的殺手生涯,已經在潛移默化中,使她形成了一種天生的警覺心理,這裡,絕對有什麼蹊蹺……
“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遠遠的,一個粗布衣衫的十五六歲的男孩抗著一個插滿糖葫蘆的草捲走了過來。
“咦?姐姐,我們去買支嚐嚐怎樣?我最愛吃了。”說完,飛小小不待挽心拒絕,拉起她的手,三步兩步迎了上去,“給我來兩串糖葫蘆。”
伸出兩根手指,飛小小笑容滿面的瞅著草捲上那串最大的糖葫蘆說道。
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少年不屑的挑了挑眉,放下肩上的草卷,斜斜的扶著,腳下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拍子說道:“我們鳳凰鎮的規矩,外來的人,買簡訊要付雙倍的價錢,怎樣,你們還要買嗎?”
“雙倍?這算什麼規矩?”飛小小鳳目圓睜,一副恨不得敲開這少年的腦袋,好好看看裡面是怎樣長的兇惡表情。
“就是這個規矩,愛買不買。”輕啐了一聲,少年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斜斜的睨了一眼飛小小,就要將草卷重新背到肩上。
“慢著,我買。”
輕喝一聲,飛小小出手飛快的在少年想要把草卷再次背到肩上時,將她自剛剛就看好的那串糖葫蘆取了下來,叼在嘴邊,另一隻手也不得閒的在懷中取出一兩碎銀遞了出去,嘴裡還不忘含糊不清的招呼著身邊的挽心,“晤,戛戛(姐姐),魚樂敲一支辣出出寬,翻翻淺淺混凹出的(你也挑一支來吃吃看,酸酸甜甜很好吃的。)”
緩緩的伸出手,挽心也拿了一支出來。
看到挽心如此賞臉,飛小小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嘿嘿,姑娘,等小,小的給您找錢。”看到她們二人居然沒有講價就買下了自己的兩支糖葫蘆,少年高興的態度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但臉上笑得歡暢,語氣也是恭恭敬敬。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飛小小撇了撇嘴,在心中暗暗的嘀咕著,一雙美眸漫不經心的瞧著一隻手緊緊攥著碎銀,另一隻手伸進懷中摸索零錢的少年。
彷彿是感受到了飛小小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