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尋常樹種,但我卻認為花開甚美,滿樹似雪。”
“嗯。”施曉然欲從他懷中出來,卻不料顧北遙沒有放開的意思。她也沒有掙扎,靜靜靠在他懷中。
顧北遙膚色比從前更白皙,面龐泛著點點光澤,拈過花的那隻手輕拂她的秀髮,“整整十六個月,我每日都在想你。”
“我也想你。”施曉然糯糯說道。
顧北遙倏忽一笑,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面,她的眉峰,每一下都帶著深深愛戀。
那琉璃剪瞳沉黑似墨,深不見底,又有星星光芒隱匿其中,施曉然心如鼓槌,有震顫,也有渴望。
面越貼越近,吐納可聞,鼻尖輕觸,他再也不能抑制,吻了下去。
兩片薄唇附上,施曉然剎那間迷了神智,似跌入太虛之中,雲霧繚繞。她力氣全失,膝彎力乏,全憑他的手攔在腰上支撐,閉了眼放任感官慾望,虛虛伸了手勾著他的腰,將一年多的思念盡數發洩,伸出舌輕舔勾轉,化作一片水乳…交融。
他亦輕輕舔舐,在鮮紅水潤的唇上輾轉反側,只覺香甜柔軟,身體變得輕飄飄,如飛仙般在雲中徜徉。隨後慢慢伸出舌頭,越過貝齒,與那丁香小舌交纏絲繞,一分分吸食她唇中的甘美甜汁。
他起初的動作極其溫柔,舌頭打著轉掃過每一分領土,但這份香軟柔嫩實在勾魂,只恨不得一口吞下肚中。舌尖掃過每一顆貝齒,他身體的火越燒越旺,綿長細吻已不能滿足,只好不斷攻城掠地,將她攬得更緊,似要將人揉入骨血中,嘴上動作加重,或吸或輕咬,引得她發出悶悶輕哼,這輕哼卻似澆在火上的一盆油,火勢騰地竄上了天,燒得通紅通紅。
鳥兒發出啾啾的叫聲,在樹枝間輕躍,一朵一朵的白色油桐花飄起,風吹舞動,宛若四月飄雪。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很長,深深淺淺進出,輕輕重重交替,品嚐這甘美之物,直至施曉然的唇舌近乎麻木,他才移開,從唇角到下頜一路濡溼輕舔,最後含住了她的耳垂,吸食擺弄,引得她全身一激靈,潮溼淋漓一片。他厚重的呼吸喘在她耳邊,似壓抑,似痛苦,又似無上的愉悅。
又回到唇舌,幾番交替,他才收了勢,目中欲…火燃燒,一片繾綣纏綿,看著她火燒雲一般的面龐,低吟道:“原來是這個味道,妙不可言!”
施曉然被他嚴絲合縫貼緊抱著,下面似有灼灼硬物相抵,她的手還環在他結實的腰上,只是虛虛搭著,不敢亂動,垂了頭不敢看他。
顧北遙抱著她,用手一下一下拂過她的脊背,帶了絲輕笑,在她耳邊吐息呢喃:“害羞了麼?你以前可是大膽。”
施曉然面上更紅,心中混亂,道出一聲:“我挺想你的!”聲音一出口,卻似帶了幾分嬌嗔,輕柔溫媚,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顧北遙悶聲一笑,笑意於胸膛間微微震動,“我日日亦在思念你,撩心撩肺。”
他又在她面上啄了啄,一雙烏潤的眼眸溢滿了迷離霧氣,一瞬不瞬地纏繞著她,直到聽到她肚中傳來咕咕聲,才溫良一笑,音色淙淙如流水,“回去吧,午飯時間都過了。”
他牽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滲出汗漬,看她紅霞滿面,心中有一股溪澗奔湧,明快而滿足。
許是今日的經歷過於澎湃,黃昏時顧北遙在院中舞劍行雲流水,身姿輕巧,引得一片花枝亂顫。施曉然坐在門口春風拂面,覺得他舞劍比那大戲還好看。看了半晌,她方念起一件頂頂要緊的事,連忙跑進寢殿,將床上錦霞底色牡丹織紋的衾被捲起,抱著就向偏殿走。
卻不想顧北遙收了劍,正好在門口堵住,目光在她抱著的被褥上掃過,“這些事叫人來做就好,換個被褥也要親自動手?便是這顏色,我也不討厭,換不換無妨。”
施曉然腳步原地蹭了兩下,細聲答道:“我今晚搬到隔壁去住。”
“為何?”聞言顧北遙微微蹙了長眉,神色奧妙難辨。
施曉然渾身一哆嗦,“這麼久,習慣一個人睡了,你既然回來了我就去偏殿睡,怕突然多個人晚上睡不著。”她半低了頭,眼珠亂轉不敢對視,他現在是個正常男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怎麼可能象以前一樣蓋著棉被純睡覺?施曉然現在還沒那個心理準備,自然要搬到別的地方住。
顧北遙眼中光華漸漸黯淡,聲若上好的絲綢,溫和帶了絲冰涼,“既然在這邊住了這麼久,想來也是習慣了,就不要換了。若怕我打擾你,那我去偏殿住就是。”說著欲伸手替她拿過手中被褥。
施曉然側身偏過,目光躲閃,“還是我去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