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眼神裡,我能覺察到春陽般入骨入隨的溫暖;從他無意提起的每句話,我能覺察到他夏花般熱烈真摯的關心;從他的親吻中,我能覺察到隱在雲霧中明月般的憐愛,縱然,這份憐愛只在危險、醉酒之時。相濡以沫,不正這樣嗎。或許,我太貪心,總要求太多。其實,他把我留下,允許我喊他名字,就已經做到了最好。而我,一次次堅定了心意,卻一次次否決了他的心意,只顧著期望他拉起我靠近他,卻從沒有從心裡堅定這份期望。也許,這樣就好,各有因緣莫羨人。側頭看向他,他靜靜寫了一頁字,卻沒有再繼續,只是沉思地盯著紙面,好半響隨手擱置一邊,又提筆重寫。不一會兒,右手邊堆置了一摞紙張,他寫完一張,卻沒有再繼續,撐著頭,眉頭緊蹙地盯著眼前的檔案。我盯了半晌,他依舊是這個姿勢,心中納悶,輕輕起身,走到他身側,拿起其中一張,乾淨剛健的字。這是他的嗎?以為往昔所見清秀飄逸的字已是極好,沒想到他竟擅於兩種字。他看出我的驚歎,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