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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禾亦覺心裡輕鬆不少,倒出瓷瓶裡的藥丸,一顆遞給月柔,一顆喂進妖孽王爺嘴裡。看著藥丸混著茶水,順入喉嚨裡,方才安了心!
既已無事,尚管家便帶著寧少與花無痕,為他們安排住處……
片刻,屋內便只剩三個女人,以及chuang上與榻上分別躺著的兩個男人,氣氛雖沒先前那般凝重,卻由於未央的存在,沈小禾總覺得有些彆扭。
來到床邊看著面色稍稍有所好轉的妖孽王爺,總算已暫時壓制住毒性,以寧少的醫術,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有事。
可那毒,究竟是何人所下?顯然此人的目標,正是他們兩個,所以才將毒投進酒裡,而非食物內。
能如此瞭解他們的飲食習慣,想必此人定然是府中人,可他會是誰呢?
“剛剛那位公子是誰?”未央亦來到床前,問道。
沈小禾轉臉,奇怪地看著她,良久才道:“一位略懂醫術的朋友。”
“是嗎?”未央的臉上此刻已然沒了先前的孤傲,面無表情地看向她:“他真的有把握解掉表哥身上的毒?”
“有無把握,都要試一試。”沈小禾敏gan地撲捉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悲意,忽而起身道:“表妹,我有話要說,你隨我來。”
話音落,不管她會不會跟得上,沈小禾便自顧自地走出屋子,來到院內的亭子裡。
轉頭看著跟進來的人,臉上笑容一閃即逝,便又恢復了平靜,看著她道:“你希望寧少能解了王爺身上的毒嗎?”
未央為之一震,怔怔看著她,猜不出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自然,這十年來,表哥就是我的全部,我沒有一日不想他,即便他已娶妻,我仍不願放手。”
“說得好!”沈小禾突然走近她,臉上卻露出些許諷刺之色:“既如此愛他,為何還要害他?”
“我沒有……”未央一慌,急急辯解:“我沒有,我從未想過要害表哥,是……”
話音突然頓住,未央看著身前的女人,漂亮的眸子幽深不見底,片刻忽然恢復往日的孤傲冷漠。
“是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沈小禾挑眉,問道。
“沒有必要,總之,我決不會害表哥。”未央冷睨她,道。
聽她如此說,沈小禾卻也不再逼她,轉移話題:“聽說,每年大離酒坊向朝廷進貢的酒,都由北銘郡王親自負責把關,不知郡主可知此事?”
未央輕輕一顫,瞪著她道:“不錯,那又如何?”
“想必,北銘郡王與大離酒坊當家的羅遒生,也定然十分熟識。”沈小禾繼續道。
“表嫂,你究竟想說什麼?”未央終是沉不住氣,臉上染著怒色。
“我只是好奇,時隔十年,表妹怎會突然來風雲城?莫非真的只是為了搶回表哥?”沈小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未央更氣:“表嫂不必拐彎抹角,有什麼就直說。”
好氣魄,她就喜歡這種直言不諱的人,沈小禾讚賞地看她一眼,道:“三天前的夜裡,城北茶樓內,表妹去見了何人?又說了些什麼話?難道表妹一點也不記得了?”
此話一出,未央心裡頓時一慌,震驚地瞪著眼前的人,對方輕笑中帶著凌厲的眼神,讓她腿下突地一軟,踉蹌倒退幾步。
雖然她早已猜到下毒之人是誰,可她以為只要她不說就會沒事,看大家對那位寧少十分有信心的模樣,她只求表哥身上的毒能快些解掉。
如此,她便心無愧疚,可如今……
見她這般模樣,沈小禾不jin軟下語氣,道:“那ri你不小心說漏嘴,我便對你有所懷疑,雖然我不相信你是兇手,但你一定與此案有聯絡,所以我才派人跟著你。沒想到,我們在蒼竹閣說的話,你竟也有辦法得知,還偷偷去告密,看來是我太小瞧你了。”
未央滿眼地不可置信,看著她,聲音輕顫:“你既已查處這麼多,為何不報案?”
“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推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報了官又有什麼用,兇手依舊得不到懲治。”沈小禾搖搖頭。
“那麼……”未央強打起jing神,看著她道:“表嫂現在對我說這些話,又是何意?”
“找你做證人。”沈小禾答得乾脆,繼而又道:“雖然我知道你很可能不會答應,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絕不會放棄。”
“既然表嫂知道我不會答應,又何必多費口舌。”未央轉過身去,少了以往的孤傲之氣,此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