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憐枝剛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一頓,趕忙改口:“噓,有人來了。”
說完,便匆匆將腿上的人重新放回地上,低聲說道:“呆會秦雲深若問你是否與我說過話,姑娘一定要說沒有。”
隨即,慌忙跑回原來的角落靠牆坐下……
沈小禾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硬硬地稻草不時扎著她疼痛的身ti,讓她有種想要馬上死去的衝動。
不多時,便聽見鎖鏈的聲響,接著就是門開的吱呀聲,伴隨著瑣碎的腳步聲,昏黃地燭光也將黑暗的地牢照出了輪廓。
秦雲深負手來到沈小禾身邊,何管家手裡提著燈籠,緊隨而來。
“命還挺硬,也少了本公子再費神將你弄醒。”秦雲深抬腳踢踢地上躺著的女人,冷聲道。
我靠,還有沒有人性,老孃都傷成這樣了,你個死混蛋還下的了腳。
沈小禾緊擰眉頭,要牙合上眼,懶得看他們。
“你倒是有骨氣……”秦雲深陰冷一笑,蹲xia身,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看著自己。
縱然下巴痛得彷佛馬上就會撕裂開,沈小禾依然牙要不肯睜開眼,任由這廝捏著。
“哼,不識好歹!”秦雲深一把扔掉手中的人,猛地起身,低頭惱怒地看著地上蜷曲著的人,大喝:“管家,蝕骨散拿來。”
何管家一愣神,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伸手遞過去……
秦雲深一把拿在手中,將瓶蓋除去,緩緩蹲xia身,面目猙獰地看著地上依舊不肯睜眼的女人,冷聲道:“任憑你嘴再硬,也抵不住蝕骨散的折磨。”
沈小禾暗自一要牙,有本事你就撒啊,老孃絕不會在清醒時,出賣自己的人格……畜生……
過了片刻,見她還是不肯說,秦雲深更加惱怒,抬手便要將蝕骨散撒上去,誰知牢內突然火光熄滅,手上頓時一痛,一瓶藥全部灑在了地上。
“不好,外面有人。”何管家驟然驚叫一聲,扔下手中熄滅的燈籠,閃身追出去。
秦雲深大怒,起身一腳狠狠踢上沈小禾,冷聲道:“今夜算你命大,下次本公子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
旋即,鎖上牢門,追出去……
直到所有腳步聲消失,沈小禾再也忍不住撕裂般的疼痛,躺在地上渾身冒冷汗,痛苦地呻著。
憐枝急忙跑過來,將她扶起抱在懷裡:“王妃,王妃,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你……你……你剛剛,叫我什麼?”虛弱吃力地問道。
“王妃,您是王妃,剛剛何管家他們過來,我才看清楚您的容貌。”憐枝解釋道。
“你認得我?”吃力地抬眼看向抱著自己的女子,現在躺在她懷裡,距離拉近了些,竟也能隱約看到她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
“王妃不記得,那夜在飛雪園,奴婢扮……”憐枝話說到一半,再次頓住,似乎有些慌張。
“是你……”沈小禾頓時大悟,有些激動:“我記起來了,就是你假扮何雪瑩的鬼魂來找我求救,對不對?”
“不……不……奴,奴婢,奴婢……”憐枝突然變得結結巴巴,偏過頭不再看她。
“怎麼,你不敢說,還是不願說?”沈小禾強忍著渾身疼痛,問道。
“奴……奴婢,不能說!”憐枝開口,竟似帶著哭腔。
“秦雲深究竟拿什麼威脅你?為何你會這麼害怕?”沈小禾忍不住問道。
憐枝猶豫片刻,方才低聲說道:“奴婢的家人……奴婢一旦洩露了秘密,秦雲深就會殺了他們。”說著,便掉起了眼淚。
沈小禾頓時氣憤難當,猛地一握拳,頓時牽扯到一身的傷口,痛得她呲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TNND死混蛋,簡直不如,你別怕,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到時我們一起揭發秦雲深的真面目,定然叫他死無全屍,哼。”沈小禾憤恨道。
也不知剛才是湊巧,還是真的有人來救她,都這麼長時間了,要救人也該過來救人。
難道也被抓?鍾離夜不會那麼差勁吧?
“不對,你不是孤兒嗎?”沈小禾猛然一驚。
憐枝抽噎著點點頭:“在憐枝很小的時候,家鄉發大水,一夜間父母雙亡,只餘一弟一妹下落不明。直到四年前,小姐派出去的人方才先後找到他們,之後小姐還未他們在城裡買了房子,給他們找夥計生存。”
原來是這樣……
牢內談話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