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楓回頭,狠狠瞪著某女挑釁的無賴樣,想到此處離正街如此近,萬一這女人真的大叫,勢必會引來不少人,何府更是進不得。
“行了,既然你要跟,呆會就別怕的哭爹喊娘。”上官楓一擺手,甩開沈小禾,轉而拎起她,眨眼便跳進何府院裡。
“哇,原來有武功這麼帥……”
剛yu發表一陣感慨,誰知上官楓一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將其拖到一處隱蔽的山石後,雙眼一瞪威脅她:“不想被護院發現丟你去餵狗,就給我閉嘴,呆會不管去哪都要跟緊我,不準擅自行動,聽清楚沒有?”
沈小禾一驚,趕忙眨眼點頭……
小心翼翼跟著前面的人,沈小禾只顧躲閃以免被人發現,無暇欣賞何府裡的景色,一路走來早已是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當他們在一處院落裡站穩腳時,左右瞧瞧,雖然景色不錯,但這裡似乎已經荒廢很久。jing致的樓閣上,紅漆tuo落,趁著微弱的陽光,顯得更加陳舊孤獨。院裡並不是雜草叢生,明顯是經常有人來修剪,但不遠處的木橋下,池水早已乾涸,幾座假山上呈著橫七豎八的裂痕,小亭在幾顆大樹地遮掩下,無端升起古老滄桑之感。
“這裡是何小姐生前的住所?”沈小禾看一眼上官楓,有些不確定。
“不錯!”上官楓看看她,眼中透著古怪。
“你真以為那隻鬼,是何小姐?”這裡雖破舊,但似乎時常有人來打掃,看起來何家夫婦還是很愛他們的女兒,即便人已死,卻依舊保留著她生前的住所。
上官楓自顧自地往裡走,過了片刻,才說道:“你這女人真奇怪,不好好地在王府當小廝還債,竟要跑來鬧鬼的何府。”
還債?鍾離夜竟然是這麼跟他們解釋自己的身份!
“喂,一個大男人,你廢話太多。”沈小禾不客氣撇他一眼,又問道:“你們那天在何府看到什麼了?”
“呆會自己看!”上官楓丟給她一句話,繼續順著鵝卵小道往裡走。
跨過木橋,兩人穿亭來到幾棵龐大的梧桐樹下,抬頭一望遮天蔽日,嫩綠葳蕤的枝葉交錯相連。細碎的陽光隱約可見,微風拂過,本就黯淡的一片天地,瞬間翻滾著森寒的冷意。
沈小禾突覺頸間涼風陣陣,雙腳下意識地挪向上官楓,拽拽他的衣袖,垂眸有些不滿:“你來這裡做什麼?”
“想知道,就自己抬頭看。”上官楓用力抽回衣袖,懶得跟她解釋。
切,不懂體貼的男人!
沈小禾一嗤鼻,膽子變大許多,白一眼旁邊的男人,轉而順著他的目光朝前看去……
光禿禿地牆壁上,顏色灰暗斑駁,四行觸目驚心的血紅大字,竟隱隱泛著水光,彷佛人體血管裡緩緩流動的液體,膨脹著溢位肌fu,淋淋滴著血珠,令人毛骨悚然。
三甲紅花喪,月半人未圓。三甲陰魂破,死生意未央。
下一刻,雙腳一軟,全身的力氣彷彿突然被抽乾,想也沒想便朝上官楓倒去。
可惜千算萬算,她竟忘了,旁邊這廝是個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眼前驟然一花,哪還有上官楓的身影,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狠狠摔在一點也不柔軟的草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你個殺千刀的上官楓,沒人性沒風度,你不是男人,竟然故意在旁邊看著老孃摔倒,你不得好死。”肩膀乃至tun部都疼的撕心裂肺,沈小禾大腦嚴重受到刺ji,也顧不得害怕,躺在地上對著一旁幸災樂禍的某人破口大罵。
“是你自己偏要跟來,怎的反過來怪本公子,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星眸中盛滿笑意,上官楓繼續抱胸站在原地,搖頭不贊同道,卻並不打算扶她。
“你……你是故意的!”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這廝過來扶自己,沈小禾瞪得更加兇狠,好在她雖摔得有些狠,倒沒摔出個內傷什麼的,乾脆忍著疼痛,雙手撐地自己晃晃悠悠地爬起來。
“你給我等著,小心哪天落到老孃手裡,定叫你生不如死。”牙縫裡呲出來的聲音。
上官楓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俊臉上露出和煦地笑容,剛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目光微閃,神情斂住,拎起毫無防備地沈小禾,眨眼又跳到粗壯的樹枝上。
“我靠,非逼著姑奶奶講粗話,姓上官的,別以為你會武功就了不起,不打聲招呼就隨便拎人……唔唔……”
話到一半,又再次被扼殺進上官楓的手掌中,星眸一閃,凌厲地掃向她:“別說話,有人來了。”聲音低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