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英語,就是英吉利人說的話,當然不一樣啦!”
“法蘭西?和英吉利不一樣嗎?”
“廢話,大清國和朝鮮能一樣嗎?”
胤祉這才明白過來,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會法蘭西人的話嗎?”
“不會,”我搖著頭說,“我只會說法語的你好、再見,其他的都不會。”
胤祉失望了片刻,接著又高興起來:“沒關係,英吉利使臣也曾向皇阿瑪遞交過國書,我就繼續學這個,這個英吉利人的話。”
“哦,對了,”胤祉轉身剛要出門,又轉了回來,“皇阿瑪問我最近都在幹什麼,我說我在跟你念書,皇阿瑪就說,讓我把你帶進宮,他要考考你。”
“考我?”
“我走了,一會兒再來接你!”
“胤祉,你為什麼要告訴康熙我會這個的!”我對著他的背影使勁咬著牙恨道。
還好,我進宮的時候康熙正在孝莊那裡請安,不一會兒有太監送來一大摞奏章,我看著奏章心裡很高興:康熙是皇帝,當然是要先處理國家大事,這麼多奏摺,他不得批到明年哪,哪還會有功夫理我?
在乾清宮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康熙才從慈寧宮回來。
我跟胤祉跪在門口,說不上為什麼,我此刻強烈地感受到了這一點:康熙,確實是一個父親——
胤祥在他懷裡咯咯直笑,他一手扶著胤祥的頭一邊笑容滿面地和胤禛說話,見到我們倆在這兒跪著,伸手將胤祉扶了起來。
“都平身吧!”康熙笑眯眯地說。
“謝皇阿瑪!”“謝皇上!”
“老祖宗那兒講經呢,老三沒事兒也去聽聽吧?朕剛和老四回來。”胤祥看到我就直撲過來,我只好接了,康熙坐到他的專屬椅子上。
“是,兒臣記下了!”胤祉恭敬答道。
“沈宛!”
“是,皇上!”我作出一副絕對彬彬有禮的樣子。
“今兒個倒知禮了!”康熙笑道,“朕聽老三說,你通曉西洋歷史,可有此事?”
“回皇上,談不上通曉,只是知道些而已!”
“喲,還會謙虛了!”
“回皇阿瑪,沈姑娘確如納蘭性德所言,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胤祉低頭對康熙說,“她給兒臣講解西洋歷史,隨手一畫,便是萬千河川。我大清的幅員版圖、各省州道的位置,她都瞭然於胸。”
“沒那麼誇張啦!”我趕忙擺手:胤祉,趕忙把我說得那麼厲害?我的那些用來忽悠你還行,忽悠你爹,只怕是他比我懂得還多呢!
“哦?”康熙顯然很有興趣,“如此說來,她竟是胸中有丘壑,眼中藏經緯的奇才了?”
“不是不是!皇上,三阿哥誇張啦!”
“老三有沒有說謊,朕試試便知!”康熙阻止我繼續說下去,胤祉退到一邊,胤禛很快地瞄了我一眼又回來了。
“啟稟皇上,納蘭性德求見!”太監總管小桂子甩著拂塵稟報。
“哦,宣!”打斷了康熙要試我的思路,蘭蘭,你來得太是時候了。
“皇上召臣,不知所為何事?”行禮之後,蘭蘭恭敬地問。
“哦,沒什麼事,朕方才在老祖宗那兒聽了會兒佛經,忽然想起年少時的事情來,就著人將你找來了!”康熙喝口茶,慢悠悠地說。
“皇阿瑪,”胤祉胤禛同時說道,“兒臣先行告退!”
“去吧!”康熙揮著手,“老三,剛才老祖宗還唸叨你呢,老四就別走了,這沈宛既被老三如此推薦,就先給老四講講!”
“兒臣遵旨!”胤祉胤禛又異口同聲。接著一個退出了乾清宮,一個走到了我身旁。
“納蘭,你來陪朕下會兒棋吧?”
“坐!”康熙指著放棋盤的錦榻說。
蘭蘭猶豫了片刻,坐了下去。
胤禛雖然也好學,可是還是冷冰冰的,比上次我看見他還冷,而且說話極少,完全不像那次那樣滔滔不絕,打個比方,如果說字是金子的話,那他就比葛朗臺還摳門。
“聽懂了嗎?”我給他講的是亞歷山大東征,好多地名事件,不知道他究竟聽懂了沒。
他拿著我剛才手繪的粗略地圖細細看著:“那東瀛和朝鮮在哪裡?”
“這裡!”我只好又抽出一張白紙,大概畫著亞洲地圖,“這個長長的半島是朝鮮,東邊這個很多島、形狀像個小蟲子的就是東瀛啦!”
“與我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