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往下滑了滑,貼在胳膊上,很好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在胤祉家賴了半個多月,我又搬回了蘭蘭家,雖說想到蘭蘭的老婆就想發脾氣,但是我可以儘量不跟她碰面的是不是?所以我儘可能地往外跑,快天黑才回來,把見面的機率降到最低,有時候雨晴和雨暄會偷偷跟我出去,日子倒也不是那麼難受。
某夜,外面風雨交加,雨滴打在石板路上噼裡啪啦直響,唸了這麼多年書,我習慣了晚睡,今晚冷雨敲窗,硬是把我的睡意敲得一點不剩。
蘭蘭的書房,他自己的《側帽集》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墨痕未乾。
鷓鴣天(七月初四夜風雨,其明日是亡婦生辰)
塵滿疏簾素帶飄,真成暗度可憐宵。幾回偷拭青衫淚,忽傍犀奩見翠翹。
惟有恨,轉無聊。五更依舊落花朝。衰楊葉盡絲難盡,冷雨悽風打畫橋。
放下紙,發現《側帽集》被翻開,柔軟的書頁上似乎有些駁雜的顏色。
《沁園春》
丁巳,夢亡婦淡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云:“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閒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闌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