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
袁曦小心臟一顫,怒道:“你少忽悠我!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奸商啊!虧我原來還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柳下惠,想不到你是披著羊皮的狼!”
原以為你是誘受,原來你是腹黑攻。袁曦心裡在滴血。
宋子玉不知道什麼是“忽悠”,誰是“柳下惠”,不過娘子的指控他還是聽明白了。
“娘子不喜歡為夫行夫妻之禮嗎?”
“不是……”袁曦含怨道,“只是覺得你表裡不一,太不可靠了。”
宋子玉嘆道:“娘子何嘗不是呢?”
袁曦訝異道:“我怎麼了?”
宋子玉道:“娘子名聲在外,是溫婉嫻淑的才女,是名門閨秀,可是新婚之夜,娘子豪氣干雲,並不如傳言所說斯文雅惠。後來看娘子行為,在娘面前依舊是賢惠溫柔的好媳婦,平時則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在為夫面前雖說百般推辭逃避夫妻之禮,卻也是小鳥依人。直到昨日……”說到這裡,宋子玉望了袁曦一眼,“昨日娘子大發雷霆,著實嚇了為夫一跳,娘子更直言要……要強暴為夫……後來,為夫也沒想到,娘子於床事如此主動,既然如此,為夫也只好配合……”
袁曦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沸騰了,臉上燒得七葷八素,聽他這麼說,好像挺有道理的,而且好像是自己比較過分,要說有事瞞著對方的,應該是自己才對,而且隱瞞的還是個大秘密。
“相公……”袁曦知錯地扯扯宋子玉的袖子。
這夫妻倆的認錯態度越來越像了,扯袖子撒嬌。
宋子玉心裡暗笑,臉上卻一副受傷的樣子。
“其實為夫又何嘗願意這樣呢?只不過人生在世,誰又不是幾副面具?就說這個筆硯,每個角度看都不一樣,更何況是人呢?娘子人前人後不也是不同模樣?生意場上多險惡,為夫示弱於人,既是自保,也是事實。而在娘子面前,為夫自然不希望多作偽裝。只可惜,竟被娘子誤解……”
宋子玉一臉慘痛的表情,看得袁曦心裡又酸又愧疚。
“相公,我錯怪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袁曦手足無措地把宋子玉擁在懷裡,安慰地親親他的額頭。
“為夫怎麼會生娘子的氣,都是為夫不好,娘子不信任為夫也是應該的……”
“不是不是!”袁曦搖搖頭,急道:“我沒有不信任你,你是我相公嘛,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現在是,將來也是!你別傷心了……”
宋子玉淚水盈眶地抬頭看著袁曦,“娘子真的相信我嗎?”
袁曦忙不迭地點頭,看著宋子玉溼潤的眼睛,心裡愧疚得要死。
“我們既是夫妻,便要開誠佈公。實不相瞞,之前為夫還一直懷疑是不是娶錯了娘子,怎麼和傳言中的全然不同,如今想來,必是和為夫一樣了。”
袁曦心裡心虛,又不擅長掩飾,一下子把“心虛”二字都寫在臉上了。借屍還魂這種事能隨便說嗎,既然宋子玉給了她一個這麼好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