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岐山老人給她的秘籍無外乎內功與輕功,他們在白雲山腳的客棧住下後,岐山老人下午帶她來登山,教她運氣提氣,借力用力。
白雲山高聳入雲,根本沒有山路一說,完全是陡崖峭壁,要爬上去,只有倚仗內力和輕功,在山壁之間借力騰挪,一口氣登上。
第一天,袁曦沒跳幾步就氣力不繼摔下,原因是完全沒有掌握門道,在岐山老人的指點下,雖說不至於摔得如此狼狽,卻還是難有明顯長進。
這幾天來。袁曦幾乎沒有怎麼睡過。身上地傷新傷覆舊傷。青一塊紫一塊。在岐山老人鄙視地眼神下。她只能淚水往肚子裡咽。只有到晚上。她才能跟宋子玉撒撒嬌。
“相公。痛痛痛死了……”袁曦眼淚汪汪趴在床上。眼前擺著傳說中是武林排行前三地輕功步法《凌空虛步》。可是她疼得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下。
宋子玉心疼地幫她擦藥酒。這兩天雖說進步許多。但是仍不免受一點傷。而前幾天地傷還沒好。結果就是背上一片青紫。慘不忍睹。
“娘子。不如不要……”
“不許說!”袁曦咬牙道。“我一定要讓那個老酒鬼刮目相看!笑話。這點高度能難得到我!哎喲。相公。你輕點啦!”
宋子玉搖頭嘆氣。“傷在娘子身。痛在相公心啊!”
“我知道相公心疼我~”袁曦甜甜道,“不過我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行走江湖,我怎麼保護你呢!”
宋子玉笑道:“我是商人,行走江湖做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的,相公,你聽說過沒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且你們生意場上不太平,仇家那麼多,我不練好武功怎麼行!”
宋子玉心裡感動,微笑道:“娘子說是就是了。可是你這麼多天沒睡,真的撐得下去嗎?”
袁曦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們習武之人不用睡覺,打坐就可以了。既可以增強內力,又可以養精蓄銳,你看我每天打坐姿勢不同,那些都是秘籍上教的,真的很有效,不如相公你也試試?”
“我的經脈與常人不同,那些內功我不能修煉的。”
“這樣啊……”袁曦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也不要緊,我會就行了。我們分工合作,行走江湖,你出錢,我出力!”
宋子玉溫柔笑道:“是,娘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宋子玉說話總這讓袁曦覺得如沐春風,所以關於“相公溫柔得沒原則”這個抱怨很快就讓那個她拋諸腦後了。
岐山老人兩天後回來,扔了兩粒增強內功的丹藥,又看了看袁曦的進度,有些訝異,不過沒說什麼話又走了。
臨走時留下一張字條——
借酒去,五日回。
袁曦不齒地笑笑,這個老傢伙,說什麼借酒,還不是有借無還。聽相公說,有些名氣的釀酒大師一聽說岐山老人的名字就大驚失色,想必是給“借”怕了。
岐山老人愛喝酒,特別是名酒,偏偏還是牛嚼牡丹式的喝法,幾百兩銀子的酒在他嘴裡跟幾文錢的沒什麼不同,能喝醉最好。
袁曦心想,莫不是年輕的時候受了什麼刺激?
如果是美大叔,她或許會八卦一下。
酒鬼大爺?還是免了吧……
岐山老人說五日回,五日後就是六月初六了。
也就是說如果他回來的時候,袁曦還沒能完成登山計劃,那兩人的師徒緣分就吹了。吹了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袁曦不想讓那個老傢伙用鼻孔看她!
所以這幾天袁曦更加拼命。
岐山老人說,天佑宮在白雲山山腰之上,看到藍色的旗子就是入口。
袁曦每次都會在登上的高度做記號,一天比一天高,卻仍看不到藍色旗子。
這種不知終點的感覺讓人很沮喪,就像你要開車去一個地方,別人告訴你就在前面就在前面,可是轉了無數個彎卻仍然還沒到。
第三天,袁曦在山腳下深呼吸。
宋子玉在旁邊加油吶喊。
林勝看風景。
一路上,林勝都是個沉默的旁觀者,甚至連楊凡都已經入了局,唯有他,一路旁觀。
少夫人不是個普通人。
至少不是個普通女人。
林勝是個有故事的人,一個有故事的江湖人往往會有很多經歷,包括事,包括人。
他看過江湖上各種風情的俠女,潑辣的,無情的,淫蕩的,溫柔的,天真的,嬌俏的……卻從來沒有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