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近日相約在此品酒論詩,便心生幾分好奇,所以往上邊看了幾眼。”
“切,不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人聚在一起,顯擺他們肚子裡存得那點貨嗎?有什麼好向往的?”對於她所謂的好奇,龍鈺嗤之以鼻。
慕銘秋還是笑笑,也不和他爭辯,只是輕聲道:“王爺說的是。”
“走嘍走嘍,吃糕點去咯!”
一個人騎著小馬在前邊帶路,扭著小脖子左看看又看看,一想到馬上就有美味可口的糕點入肚,小女娃的心情便大好,瞬息便將慕銘秋方才那惡毒的一眼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放鬆心情的大聲叫道。
小丫頭片子,你還挺自得其樂的嘛!
聽到她歡快的叫聲,慕銘秋冷冷一笑,心裡暗道。樂吧樂吧,你現在抓緊時間給我儘管樂!別以為你找了這個傢伙做靠山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等回去了,你父王不在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臨出門前,她交代了她一遍又一遍,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穩住,讓他老老實實呆在王府裡直到她回去,事成之後她重重有賞。這小丫頭也一口答應了下來,她就放心大膽的出來了。
可誰曾想,她前腳才出來多久,這兩隻後腳就跟著出來了!還好她動作迅速,兩邊的事情都給解決了。不然,給龍鈺抓到她在彩繡坊,她就死定了!
如此看來,等回去之後,她還得把這個小丫頭按住好好調教調教才行。
後邊做孃的在暗自謀劃著,前邊做女兒的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一回頭,見到慕銘秋臉上冷冷的笑意,她的小身板一抖,連忙別開頭,指向街上一家鋪子,樂呵呵的大聲道:“父王你看!那塊牌子好漂亮!好閃!”
娘啊,趕快轉移注意力吧!你現在這樣,女兒好怕怕!
“嗯,是很閃,金子做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龍鈺點點頭,淡聲道。視線上抬,見到鋪子大門上掛著的牌匾,他一字一字輕聲念道,“彩、繡、坊。”
慕銘秋的心狠狠一跳!
這小丫頭,今天故意拆她的臺是不是?她才剛從差點被龍鈺識破的噩夢裡解脫出來,她又給他指出這個地方了!
嗚嗚嗚,孃親今天好可怕!好可怕啊!她不就是禁不住外邊花花世界的誘惑,跟著父王出來找她了嗎?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為什麼孃親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瞪她?瞪得她好想跑進店裡去,讓小桃姐姐幫忙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孃親氣消了自己再出來!
就算不回頭,慕銘秋那麼森寒的目光她也領略到了,彷彿透著寒光的刀子在自己脖子上磨來磨去,叫她渾身的汗毛禁不住倒豎起來。小女娃吸吸鼻子,好想棄馬奔逃。
小女娃一個人騎著馬在前邊走,龍鈺和慕銘秋共騎一乘在後頭,大大咧咧的龍鈺自然不會那麼細心的觀察到小女娃的異狀。
看到店鋪上的牌匾,龍鈺腦袋裡靈光一現,想起了一些往事!
看著前邊即便是在馬背上也坐得規規矩矩的慕銘秋,他低聲對她道:“愛妃,本王記得,管家說過,你的那條裙子就是在這家做的。”
慕銘秋嘴角扯扯,小聲道:“好像是吧!妾身也不大清楚呢!”
她不清楚就怪了!因為那條慘遭他人道毀滅的裙子,的的確確就是她辛苦了一天一夜的成果!
還記得,就在他們成婚前的第二天,那時候婚期剛剛定下來,她還在忙著準備自己的嫁衣,小桃晚上從外邊回來了,一頭就鑽進她的小院,盯著她看了半天,才一臉古怪的對她說:六王爺想給他的王妃做幾身像樣的衣裳,所以命管家前去,囑咐務必要用繡坊裡最好的繡工。
而彩繡坊裡手藝最好的繡工——很不湊巧的,剛好就是她,這個馬上就要去給他當新娘子的人!
六王爺的命令,誰敢違背?她也沒打算這麼快就在他跟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就只能接下來做了。
還好嫁衣是她很久以前就開始做準備工作的,自己閒來無事就繡兩筆,到臨出嫁時,倒也沒剩下多少工序,她才能擠出點時間來給自己趕製了一身衣裳讓小桃拿去交差。
但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那身花費了她不少心血的衣服,她才穿了一天不到,就被某個被醋燻了腦子的傢伙給撕成了碎片!撕成碎片不說,他還命人一把火把它給燒成了一堆灰燼!
這可是她的血和汗啊!她在婚前那麼緊張的時間裡抽出空來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到頭來,卻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裙子撕了,燒了,她的心在淌血啊他知道不知道!
現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