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旺見我快哭了,大叫一聲拉著他的脖領子“韋合德,我阿海在和你說話,你怎麼不出聲,你不是說她是你媳婦嗎,你不是說你很想見她嗎?”
嘴皮子說破了,他依然不做聲的扎著馬步。
見他如此,我的眼睛開始模糊。
“策旺,別理他,我們走,做不做朋友還是讓他自己想去吧”說完,我拉著策旺就走。
策旺不肯走說:“阿海,你不就是想來看他才偷偷溜出來的嗎?就這樣走了,你回去又會後悔了。”
策旺還在搖晃著狗蛋兒的身體,他氣憤的道:“你主話啊。”
我說道:“別跟他說了,走。”再不走我的眼淚快止不住了。
突然狗蛋兒用力的推開策旺,獨自的哭喊著道:“你們是主子,就我是奴才,哪些是奴才該做的,哪些是不該的,我清楚得很,自然也不能逾越了”
什麼主子,奴才?這小子在說什麼?我忽的轉身站定問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誰是主子?誰又把你當奴才了?我告訴你,狗蛋兒,只要有我海蘭一口氣在,你就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再認我這個朋友了。”
意濃時還休
如果想天空永遠是藍的,就不該讓烏雲遮住太陽,
如果想看見世界的多彩,就不該用手去矇住眼睛,
世間有許多動人的誓言,都比不上你的一片純真,
比不上你那清澈的眼睛,我的心未曾這般的痛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也許從最初的那個時候,
我的心不知不覺跟著你,然而我卻從來不曾知道;
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現在的我只有眼淚說話,除此之外不知如何是好,
抬頭看天天也在下雨了,難道它能聽得懂我的話,
為什麼我自己卻不懂呢?難道我的心在發生變化。
…… ……
緊著腳步我朝著帳子的方向快跑,邊跑邊抹著眼淚。狗蛋兒啊狗蛋兒,從前的那個每天跟在我身後粘著我的狗蛋兒哪兒去了?每天見到我就會嘻嘻呵呵笑的狗蛋兒哪去了?
我就是想不通,好端端的才幾天,怎麼就是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被禁足的這些日子裡,我腦子裡想的不是我的鐲子,就是他。今天是終於忍不住了,我這一顆心都撲過來巴巴的去看他,他道是好樣的,擺著那麼一副苦瓜臉,愛理不理的,終於說句話了,還一口一個主子奴才的分得這麼清。在這裡人人是主子,人人都可以是主子,可那也絕對不是我,我把他當朋友,當做最親近的人,他卻這麼說我,我招誰惹誰了我?
我不知道怎麼了,我的心從來就沒有這麼痛過,從來沒有,哪怕是在現代的二十一年的日子裡。我失去了理智,任憑策旺在我身後追著我,叫著我的名字,我亦不想停下腳步,我想躲起來,雙手抱著頭一直向前跑,沒有方向,哪怕跑不快。
不知是什麼在作祟,引導著我跑回了我的帳子。剛至帳門口,忽然感覺有一個黑影從我的帳子裡走出來,我沒來得急躲閃,便和那黑影撞了個正著。
我揉著痠痛的鼻子,剛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這會像開了閘一樣,瞬間全湧了出來。
噶爾丹本來鐵青的臉瞬時變幻莫測,他扶住了我的小身體問道:“有沒有事,快給我看看。”我搖著頭,這時阿媽也從帳子裡面出來,道:“海蘭,你去哪了?知不知道阿媽有多膽心,你就不能讓阿媽少操點心嗎?”
偷偷跑出去是我不對,跑去看他也是我不對,你們都說我不對,那我就是錯的好了,錯的,一開始就是錯的,錯就錯在我為什麼要來這個時空,錯就錯在我為什麼要經歷這些事。為什麼?為什麼?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亦沒有人能夠回答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還是要問老天,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眼淚更加肆無忌憚了,和著老天醞釀好的這場秋雨……
噶爾丹問我道:“你去哪了?”
阿月,東姑,阿雅她們尾隨著出來,見我抬臉望著天,也不說話,遂叫道:“小主子……”她們又要說什麼,但看噶爾丹沉著的臉欲言又止了。
噶爾丹又道:“我說過的話,對你沒有用是嗎?”
我扭頭看了看他,心道,兇什麼兇啊,除了不見到我,見到我就是這副陰晴不定的臉。然後轉身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脖領子。
我人小,本來就容易吃虧,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