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了。那她還會再問,你一個五歲的孩子又是誰教你做這些的呢?我解釋不清,只能在這個問題上繞圈子,那我就死定了。
正想著如何回答才更符合一個五歲孩子的脾性,帳外一陣小兒的調笑聲吸引了帳內人的眼球。
“韋合德,你的媳婦醒了,還不進去瞧瞧”
轉眼間帳簾被挑開,一咕嚕的進來兩個小黑球,一個拉,另一個往後退,再後面則還有一個小黑球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頭也跟了進了來。
丫頭們一見他們進來,便上前去幫他們收拾衣袍。
我覺得納悶想著這幾個孩子是誰呀,丫頭們這麼恭敬的待著?
我抬頭看了看。三個皆是一身的勁裝,衣服上還留有剛從地上扭打過的痕跡,滿身的土,髒兮兮的。那個被領頭進來的男孩單手提著領口的不是狗蛋兒嗎?
我欣喜的跑到狗蛋兒面前,我道:“狗蛋兒,真的是你,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也不來看我”
狗蛋兒笑著剛要開口,那拉他的男孩笑道:“韋合德,看吧,我就說你的媳婦醒了,你還不信,現在你那兩件寶貝是我的了。”
老王后把我放在一邊,正色道:“阿旺,不得胡鬧,還不見過你們的姨母和表妹。”
姨母?表妹?這都哪兒和哪兒啊。我一時接受不了,瞪大眼睛看向阿媽,可阿媽只是點頭的對我笑。
那小孩聽了老王后的話,瞅了瞅我,繼而上前對阿媽畢恭畢敬的一禮:“策旺見過姨母,給姨母問安”他又轉向我,上下左右轉著圈子打量,我瞪了他一眼,努著嘴用唇語說:“看什麼看,沒看過啊?”
他先是一驚訝。最後對我伸了舌頭笑道:“原來,你是我表妹啊。”
什麼表妹?小屁孩,上來就認親戚。
我也仔細的回量了他,這眉眼怎麼這麼熟悉啊。我又看了看他後面的小孩,心下恍然,他們不正是那天被綁的那兩個小孩嗎?
阿媽說:“蘭蘭,不得無禮,他們是先王的大王子和二王子”
原來他們是小王子啊,難怪叫噶爾丹六叔的。我忙施了一禮:“海蘭見過大王子,二王子”
老王后笑著說:“好,好,本就是自家兄妹,策旺比蘭蘭大一歲,索諾木小蘭蘭一歲,你們年紀相仿,以後就在一塊玩吧”
策旺不搭話,獨自站在一旁單手撐著下巴自顧自的唸叨:“不像……不像”
別人聽沒聽到我不知道,可我距離他近,聽得真切。心想,我可不想和你攀親戚,當然不像。可看他的眼神是在打量阿媽和我,難道……
可是阿媽從不對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世,也從不說半句我不是她親生女兒的話,他是怎麼看出來的?當真不像嗎?不是說誰帶大的孩子像誰嗎?
老王后也發現了她的寶貝孫子不對勁。她問:“旺兒,你站在那嘀咕什麼呢?”
策旺這才轉過思緒答道:“阿奶,我在想,為什麼我這表妹長得不像我們草原上的女孩子,到像是外族的女孩子。”
眾人一聽皆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這個六歲的小孩滿嘴跑的是什麼車。他見無人應他,便又繼續道:“我說的是真的,不止是阿奶和姨母,還有這裡的丫頭,大家和表妹長得都不一樣,雖然她的眼睛也是又大又圓的,像琉璃珠子一樣美麗,可是看起來就是不一樣,還有她的眉毛,沒有你們那麼粗……而且面板比你們都要白……”
他還要說下去的時候,一群人早已經笑翻了天。我想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即使受外界的影響再早熟,也是不會形容一個人的美醜的,雖然他懂得分辨。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提到江南的女子就有一種盈盈如畫的感覺,長年生在水鄉,肌膚本身水水潤潤的,再加上她們性情溫順,讓人一見立刻心生憐愛;北方女子線條粗重一些,身材高挑,但不乏美女,性格又豪爽,讓人更加容易親近。西北方的女子則從面部輪廓到面板,甚至最為不同的就是眼睛,當地人尤以眉目來傳達愛意,這說明她們的眼睛最美。
所以,就我現在的外表對她們來說我這是“南像”,所以,策旺這樣說再無不妥了。
老王后笑得合不攏嘴,拉著策旺道:“我的兒,你就是想說你這個長得像神女似的妹妹有多美是不是啊”
咳。半口口水將我嗆到。
神女?我的娘唉。老祖宗,您也忒抬舉我了,再說,我還沒長開呢,指不定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
可策旺那小子竟然狂點頭,駭得我是冷汗直冒,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