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到是寧願過普通人的生活。”我狡辯道。
她說我如此說微微頓了頓說:“如果你覺得沒過好,問題全在於你自己。”
容不得我多想,她繼續說道:“你那阿媽阿嬌,應該先從早年說起,當年是她先與剛剛從西藏回來的噶爾丹相愛的,但是噶爾丹當時並沒還俗,這在當時的情況是不允許的,他說他還俗指日可待,答應她,等他還了俗定會回來娶她。
可是,天總不從人願,噶爾丹回西藏沒幾日,陰錯陽差的情況下,他的兄弟僧格竟看上了阿嬌的姐姐阿奴,但是阿奴她早與你那阿爸庫巴相愛,死也不肯嫁。老王后又是極心疼兒子的,後又有奸人使壞,說你阿媽勾引活佛動了俗念,何不一舉兩得,讓僧格王子娶阿奴,將你阿媽下嫁給庫巴,她們還讓你阿媽的父親部落王噶勒達瑪,勸說她去做車臣的家奴,好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後來,輾轉有幸結識了我們的母親,只為‘情義’二字,想將朋友的孩子保住,我知道她能保住兩個,已經盡力了,我也知道我不能埋怨,因為這是我們父輩人留下的恩怨,都是命中註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可我還是要恨,最恨的便是,為何偏偏是我最先出生,我若是韻蘭該多好,回了京城,那麼我便可以早些與他相識了,如果早一點相識,就不會受那聚少離別苦。我還恨,我和他為何不能同生在三百年後,我恨我們相見得太晚,相知相守的歲月太短。”
我不解的說道:“相識總比不識好,相知相守的歲月再短也總比沒有的強吧。你再恨,這也是事實,我就不懂了,你為何偏要從後世尋到這三百年前來。”
沈無言看了看我,回說道:“應該說我們都是存活過這一世的人,只是因為你曾經離世過,所以對於三百後的你來說這是上輩子的事,但是對我來說,我從沒有死去過,一直活到三百年後,因為我只想要我的生活,只想跟我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能多延長一秒是一秒。”
聽了她的話我大吃一驚:“你瘋了嗎?生年能滿百的有幾人,我們是凡胎肉體,都會死的,你竟然說你沒有死去過。”
她早有預知我會如此的神情,對我笑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神仙爺爺,他在道觀練長生不死丹藥,世人總認為那藥是偏人的,可偏偏就有這麼一顆練成了,而我得了來。”
我驚愕失色的問她道:“可是,可是就算你有長生不老藥,你尋你的愛情,你要同心愛的人在一起,對於後世的我來說沒有半點關係,也不犯不著非將我拉了來,來看你的苦情戲,這根本就不搭邊嘛。”
她搖頭懊惱說道:“將你扯進來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不想幹擾你的正常生活的,可是,想一切回到起∣點,就必須要靠你的力量。”
我有些恨,卻從心底又夾著一絲不忍和心軟,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你說那隻玉鐲嗎?可是你若是想要我的鐲子,當時可以跟我講清楚,我是可以給你的,不必非得將我帶來啊。”
沈無言輕嘆一口氣,不答反問我道:“你可知道在這裡我是誰嗎?”
我不解的反問她道:“你不就是沈無言嗎,還能是誰?難道你還有別的名字?”見她似乎在冥想著什麼,我突然反應過來,大聲指責說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你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虛報假名,還說什麼讓我去找你,你說,讓我到哪去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名字。”
她聽我如此說,忙辯解道:“不,妹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沈無言,真的是我的名字。”
我錯愕的看著她,聽她繼續說下去:“在江南那麼多年,你也許聽過沈宛的名字吧?”
我回說道:“當然了,她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妓,雖然才妓通常被這個時代的人們所不齒,但是她卻是個例外,才學是真的,我記得那個納蘭性容若的妻妾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物,與她一見如故,相知相愛,所以對她的事多留意了一下”說到這裡,我嘆息說道,“不過他們的結局太過悽美,讓人心酸。”
沈無言聽我如此說,肯定的回我道:“你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江南有名的藝妓,人人都說她是才女,可才女又有什麼用,因為她的出身不好,所以她的故事不被世人接受,她的愛情亦得不到什麼結果。”說到此她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也許是同根同生的關係,哪怕我再下定決心將她一恨到底,這會兒早提不起來,只被她的喜怒憂愁感染著。
我勸說她道:“好好的,你提她做什麼?自古紅顏多薄命,天妒英才有情郎。”
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