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裡面甚至還記載了區分人魚和鮫人的方法,還有關於婆羅根的記載。翻到最後,竟然看到了關於雪女的記載,只是內容不多。但是卻寫到了如果雪女離開了她所屬的山,就會失去法力。這一點倒是沒有錯,不知道這個寂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婆羅根我知道,上次木鑰國進貢的三樣東西中就有這個,上面記載了它的生長特點,以及功效,我只知道能解百毒,還有其他的功效就不是很清楚了。這次他們應該給扉烙離服過了吧,只是為什麼還不醒呢?
第二天,太后又來過一次,對著御醫發火,威脅說國主再不醒來就要治他的罪,而且是死罪。我耳朵貼著門,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
太后每天都會過來,與扉烙離說話,不管他聽得到還是聽不到,而每次的話題,似乎都離不開我。
她說我逃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等找到了一定不會讓我死得那麼容易。我相信她可以做到,所以,絕對不要落在她手裡。只有他快點醒來,才有可能救我。因此,為了讓他快點醒來,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算著時間,差不多到午夜了,外面也沒有動靜了,就悄悄地開啟了暗門。這裡到扉烙離的床的距離不遠,而且隔著屏風,所以守在門口的侍女不會看到我的任何舉動。
扉烙離依舊那般躺著,就像沒有生氣的人偶,並且是個十分美麗妖異的人偶。
我走到他跟前,輕輕捏住他優美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另一隻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劃破了手腕,鮮紅的血順著手腕流淌下來,滴到了他略顯蒼白的唇上。
對,我就是要讓他喝我的血,因為,那本書上還寫著,雪女的血液十分珍貴,特別是有千年道行的雪女,她的血液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當初的我才只有五百年的道行,如今更是所剩無幾了,不過,既然是那麼珍貴的,也該有些功效吧。
血一滴一滴的滴進他的嘴裡,可是他沒有嚥下去,嘴角溢位了些許。不行,這樣下去不就沒用了嗎?思考許久,我俯*子,湊近他的唇畔,將他嘴裡的血液推送到喉嚨,並吻住他的唇不讓他吐出來。感覺到他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才離開他的唇。
扉烙離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即使昏迷中,也會下意識地排斥別人喂的東西。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這樣做,即使我並不喜 歡'炫。書。網'。
他已經喝過我的血了,如果有效的話,應該就要醒來了吧。不過我還是不太確定,不知道我的血到底有沒有效了,畢竟只剩下十幾年的道行了。
等了許久,見他並沒有反應,難道沒有效果嗎?不行,還是再喂一次吧,我已經不能等下去了,必須儘快讓他甦醒。拿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劃出另一個小口,湊到他唇邊,再次滴進他的嘴裡。
不過這次還沒等我湊上唇,扉烙離就輕咳一聲,悠悠轉醒了。一睜開眼,見到是我,似乎鬆了一口氣。可馬上又震驚地看到我劃了兩道傷口的手腕,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腕,眼裡盡是怒氣,不知道是跟誰在生氣。
他撕開自己的睡衣,將上等的白玉綢當做綁傷口用的紗布,給我一層一層地纏上手腕。
他剛想開口,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並用眼角餘光示意門口,那裡還站著兩個侍女。
扉烙離似乎明白過來了,他沒有開口,直接拉著我走到了暗門裡,然後關上門。在這裡講話,只要不要太大聲,外面是根本聽不到的。
“你到底在做什麼,誰允許你拿血餵我的!你以為自己的血很多嗎?還劃了兩道傷口,我讓你這麼做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竟然有著心疼,不過,我寧願相信,這是我的錯覺,仔細看,似乎只有憤怒呢。
原來是這樣,他沒有吩咐的事,我就不能做,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擅作主張。這是他作為國主的尊嚴,而我,已經觸犯到他的尊嚴了嗎?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我平靜地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到我這種反應,他有一瞬的呆怔,不過馬上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神色,“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嘆了口氣,“那天,你暈倒後,我就去找御醫,可最後他們竟說我是加害你的人,接著把我關進了地牢裡。後來我逃了出來,躲在了這裡。”
“地牢?!他們對你用刑了?該死的!”不是疑問,而是十分肯定的語氣,想必他也清楚,關進地牢會是個什麼下場。
“這不重要,現在太后正在到處追查我的下落,你又一直不醒,我只有這個辦法姑且一試,沒想到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