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夠透過各種神經細胞或者叫做神經線路和我們身體的各個部位相連。我推測這個膿包因為是生長在顱骨以上,頭皮以下,沒有直截和神經細胞連線,所以必須透過人體的大腦來間接發號施令,甚至於只能增加大腦某種功能的強度,而不能脫離大腦獨自控制身體。這樣就可以解釋殭屍的行為,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事實是不是這個樣子,還要經過解剖屍體大腦和進一步研究才能下結論!”
“也就是說,它只能控制大腦的某部分割槽域,不能左右人體的所有行動?”我問。
蔡峰點頭說:“理論上是這個樣子,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屍體只有到了午夜之後才有了腦電波,而過了這個時間段就消失了!”他停了一下又皺皺眉頭,“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屍體已經乾枯,腦子也應該萎縮壞死,這種控制是透過什麼渠道實現的呢?如果它透過和屍體的某些神經細胞連線直接發號施令或者啟用某個大腦區域,又怎麼會在特定的時間段發揮作用?應該可以完全控制才對!”說著他搖搖頭,“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屍體的大腦並沒有完全壞死!”蔡峰看著我說。
我嚇了一跳,雖然知道他這個推斷只是一種假設,但想到死去三年多的人還能有意識,這實在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最後蔡峰搖搖頭,苦笑著說:“以我的腦子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真希望那具屍體能把頭上的膿包借給我使使,這個問題在它看來說不定只是小兒科呢!”
我開玩笑說:“千萬別想,說不定明天就扣你頭上,專門控制你的邪惡神經,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被拉到菜市口,一刀了賬!”玩笑歸玩笑,我還是很鄭重的提醒他,“一定要小心,咱們現在遇到的情況遠比五年前惡貓行兇那件事危險得多,因為殭屍身上有很多可以傳染的屍毒,一旦傳染上後果不堪設想!”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李教授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我急忙問他:“白楓怎麼樣了?”
李教授說:“生命危險是沒有了,不過現在還昏迷著,需要再觀察一陣子!”
我噓了一口氣,忙活了大半夜終於將她從死神手裡奪了回來!
李教授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報案了嗎?警察怎麼說?”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忘了一件事,應該和陸華打個電話,白楓發生了這種情況,於公於私都應該讓他來處理!
我於是先讓蔡峰將自己的發現跟他說說,等我打完電話再仔細跟他說我在白楓家的遭遇。
陸華給我留電話時說自己一般是24小時開機,果不其然,他的電話響了三下就接了起來:“喂,我是陸華!”
一聽就是一個很有派的人,不過聽他嗓音好像還有些沙啞,感冒還沒有減輕:“我是異度俠,白楓出了點事……”
“什麼?出什麼事了?人現在怎麼樣?你們在哪?”陸華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慌亂,連聲調都有些變了。
他給我的感覺一向是雷厲風行,處變不亂,沒想到居然會對白楓如此關心。不過略一思索我也就明白了,陸華三十多歲,又是單身,就算是對白楓有點意思也無可厚非,畢竟漂亮的女人誰都喜歡,想明白這一點,我也就知道為什麼陸華會派白楓做我的助手了。一方面出於信任,另外一方面恐怕也有點刻意安排的意思。如果這個案子能夠查個水落石出,白楓就是全域性的有功之臣,也就能順理成章地得到升遷;如果查不出來,責任自然在我,和白楓也扯不上多大關係。不過陸華能夠毫不懷疑的將白楓安排在我身邊也說明他是一個很自信的男人,雖然我名聲比他要大,不過在他心裡,我恐怕還不是他的情場對手!
於是我趕忙說已經救過來了,並簡單地將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說。
他一直很耐心地聽我說完,才鄭重地說道:“謝謝你,異先生!我馬上帶人去現場勘察,看看能不能發現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然後就趕到醫院!”
我掛了電話,心裡說: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說不定你下半輩子就要打光棍了!還沒等我走回屋裡,就聽到李教授大聲叫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這說法我不同意,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走,現在咱們就去解剖屍體,看看你說的對不對?”
我心裡暗笑,讓這倔老頭相信蔡峰的推斷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許只有解剖之後才能夠讓他啞口無言,可是我心底卻希望這次蔡峰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為如果真如他所料,事情就太不同尋常了,這恐怕是我職業生涯裡所遇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