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也不可能成長為一位首領……你是說,我們正在追的就是那頭狼王?”
凝雪又開始發足狂追起來:“是的,我看得明明白白,它就逃向了洞裡頭。”
我“嗯”了一聲,不再開口分散她的精力,一心一意地跟著凝雪往前追去。
說是追,其實我們只是漫無目的地向前狂奔,因為我們既無法聽到前方有什麼異樣的聲音,也沒有發現它留在地上的任何痕跡。好在這一路跑來,中途並沒有什麼岔路口,我們也不用費心地辨別這些,只要留意跑過的地方的暗影裡,沒有什麼東西隱藏就行了。
空曠的石洞裡只有一刻不停的腳步聲,一輕一重地發出來,從遠處傳來的回聲使我恍惚覺得在我們前後不遠處,正有許多人在不疾不徐地跟著我們,黑暗中我們並不孤獨。
又向前跑了一會兒,我們終於迎來了第一個困惑,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
【四】
我和凝雪同時停在了這裡,眼望著面前隱約出現的兩條黝黑洞口發呆。
這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在如此黑暗的深洞裡,在目標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道路上,也許只要一個岔路,我們就一籌莫展。
走哪條路?一條通向我們一自追尋的目標,一條通向不可知的黑暗,我和凝雪都猶豫起來。
如果時間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一個問題,或許這個選擇不會如此艱難,就算那條岔路上佈滿荊棘,殺機四伏,我們依然不會止步於此。經過了海洋上的九死一生,經過了撒哈拉下的暗無天日,兇險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但最最要命的是,我們的時間已經遠遠不夠了,而這個岔路會通向哪裡,卻還是一個未知數。
“怎麼走?”凝雪有點急迫地問。
“先看看洞口,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不用多說什麼,兩人分開左右,俯下身子仔細地檢視著兩條洞口的情況。
這個岔路口顯然是自然形成的,並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我幾乎將眼睛貼到了地面上,才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石面上的情況。這相當耗費精力,因為要想更仔細地檢視清楚,就必須使自己的視野儘可能的收攏,這無疑也浪費掉了極其寶貴的時間。
好在幾分鐘後,凝雪突然驚叫道:“有了,在這裡!”
我趕緊大步邁到凝雪身邊,頭顱幾乎和她撞到了一起才看清楚使她驚叫出來的東西。那是一攤血跡,血跡中夾雜著幾根沾滿血跡的狼毛。血跡蔓延的不是很大,也只有巴掌般大小,可能是沒有光線照射的原因,血跡成暗黑色,但顯然是剛剛流淌下來的。
我和凝雪猛地站了起來,不需要有人再發號施令,放開腳步,向無聲無息隱藏在黑暗中的目標追了過去。
跑了半個多小時,等我們再一次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一條岔路又“識時務”地冒了出來,我真有點懷疑,它是不是就是專門為了我們能夠在氣力不濟的情況下得到緩解而故意設定出來的。
我苦笑了一聲,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彎下腰,搜尋可能會有的痕跡。
和上次幾乎差不多,在一個洞口的某個位置,又一攤血漬出現在我們眼前,就連血漬的形狀大小都相差無幾。當然,兩者之間也存在著一些不同,這攤血跡的形狀比第一個更圓一些。
這顯然是一個笑話,但在相同的情形下,兩次出現同樣的血跡,這不能不使我產生疑心,難道這隻受傷的狼王,是故意給我們指引道路?那麼它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前面難道有一個故意展示給我們的答案?還是,它在前面埋伏下了大量的伏兵,就等我們闖過去,然後一舉殲滅?
不管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就沒有半途而廢的事情,危險和疑惑比起來,我更渴望破解疑惑。
在遇到第三個同樣的岔路口之後,我的耐性也幾乎到了頭,不禁開始大聲咒罵起來,儘管當著一個年輕美女的面。
這不僅是在指引,而簡直就是在示威,是在挑釁,是一隻充滿智慧的狼王,在向一群荷槍實彈的人類發出的考驗邀請——我當然不會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在單單針對我,而是面對所有進入到石洞裡的人類。
如果它能夠預料到到達此處的人只是兩個手無寸鐵的青年男女,那麼,我真的應該感到恐懼了,因為,如果它有這樣的智慧,就不光不可能是一隻狼,甚至連一個人都不是。這種形象我平生也只見到過一次,還是在文學作品中——是的,只有那位被羅貫中妖異化了的諸葛孔明才有這種神通。
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