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聽了,不由大笑:“真是好笑,天大的笑話,和尚你看見了嗎?這就是末世,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殺了我吧,你就能活得更好,以後代替我成為這監獄的主人。”
無覺卻沉吟著,身形緩緩落下,他眼望著下面洶湧而來的喪屍,忽然說道:“我不會殺你的!殺你還不是最大的懲罰,我要你接受最恐怖的城府,去地獄之中飽受折磨,你就準備和喪屍們日日為伍吧。”
說著他拉住鬼臉閃身衝進生活區內,反手將掀起的牢門,又狠狠地插進地下,將之牢區隔開。
隨即,躲過一個個喪屍,來到居中的位置,揮手拉過一旁的鐵絲網,硬生生扯成了一個圓圈,將鬼臉扔在裡面,與周圍的喪屍隔開。
無覺施展神力,將那圈好的鐵絲網固定解釋,然後面對著裡面絕望的鬼臉說道:“你,就呆在這裡,和這些喪屍威武吧。也嘗一嘗,絕望的滋味如何?”
鬼臉見狀,不由跪在了地上,四周那恐怖的喪屍,拼命地朝鐵網內,伸出手想要觸控裡面的兩人,卻只是一臉之隔,無法觸及。
“不要,不要留我在這裡,我會餓死的。你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鬼臉拉著無覺,還想故技重施,伸手摘掉臉上的面具。
卻被無覺一腳將他臉上的鬼面具,給踢得粉碎,頓時面具內暗藏的毒氣,噴射到他自己臉上,痛苦地在地上哀嚎起來。
無覺再無悲憫地對他多看一眼,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看著鬼臉的下場,想要心懷不軌,對他們不利的,只有這樣的結局。
當下,朝著安逸公主喊道:“把快手扔過來,不要讓鬼臉太寂寞了。”
快手一聽嚇得就要起身逃竄,早有安怡公主將他一把抓,舉起來跟扔鉛球似的,就拋了出去。
無覺飛身到半空,接住快手,反手將他扔回鐵絲網中,自己則施展輕功,腳踩著一個個喪屍,回去了外面。
和安怡公主她們會聚在一起,無覺面上有莫名的堅定,彷彿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果決。
末世,無覺的生存之道,將從此一步步掙扎著彰顯在世人面前。
“我們有多少傷亡?”他默默問了蕭陽一句。
對方微微搖頭說:“死亡六人,受傷七人,犯人中有一大半跟著起鬨,交鬥中死了十幾個,剩下有的受傷,有的被囚禁,其餘沒參與的,都被隔絕起來。”
小韓也過來說:“大師,這事不能完全怪你,我們大家都有疏忽,而且咱們剛來這裡,還不熟悉環境,被人有機可乘。”
無覺擺了擺手說:“不,這一次的教訓我們一定牢牢記住。這是末世,任何一次失敗,都可能葬送掉我們所有人。來,帶我去見那些被抓的犯人。”
蕭陽領著他,來到牢房內,這時十幾名犯人被逼跪在地上,正在遭受同伴們的指責和怒罵。
很多人恨不得動手將他們全部殺了,來以洩心頭之恨,畢竟這些人和他們不一樣,本來就是該死的罪犯,留下來就是禍患。
小韓問無覺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無覺淡淡地來到人群中間,對一個求饒的犯人說:“鬼臉被我關在喪屍區了,你們還想反抗嗎?”
那人抱頭說:“我們是被逼的,真的被逼的,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的。放過我們吧大師,以後全聽你的。”
“你在說謊,根本沒有誠意。”無覺搖了搖頭,他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回頭卻對在場的倖存者說,“我只想問大家的意見,要不要收留他們?而我的意見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呯的一聲,無覺毫無預兆地出手開槍,將身前還沒反應過來的犯人,一槍擊斃。
鮮血,瞬間沾染了他的僧袍。
末世裡,不需要憐憫。
無覺的殺伐果斷,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即使叫嚷殺死他們最兇的那個,也沒有想過真的動手會是什麼樣子。
十幾條人命,就這麼當面殺死了?
蕭陽不由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他甚至想要站起來,卻咬了咬嘴唇,輕聲唸叨著:“這樣不對!”
安逸公主卻跳到無覺身後,舉起了他拿槍的左手:“你瘋了,真的要大開殺戮,那和鬼臉有何區別?”
無覺堅定地望著她說:“唯一的區別是,我給過他們機會,而鬼臉沒有。我不能讓我的同伴再受一次危機,那樣就是活該去死了。”
他的回答很堅定,也讓人無可辯駁,這是無覺在曾經的血與火之中,總結的教訓。
面對的敵人,佛家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