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了。”為什麼我拼命地想忘掉以前的事,可大家總是要提醒我記住呢?一個,是我一千年前盲目愛過的人。一個,是我轉世後的青梅竹馬。如今他們聯手,好,很好的事,總是兄弟間言歸於和了不是?可是,再和我無關了。
之後幾日,我總是早早回來,一日與父親同三四次電話,確保他平安無事才能安心。就能父親也察覺到我和往常不一樣,“青綾,這是怎麼了,大了的孩子還這般念父親?”
我笑:“人家是沒孃的孩子像棵草,我是一日見不找爹連棵蔥都不是了。”母親生我時是難產,從未見過母親的我後來一直都把薛媽媽當做自己的媽媽一般看待,哪知現在,連她都不知和薛爸爸去了哪兒。
最初,不信的人何止我?就連何瓔珞也不信,總跟我說薛揚名是何其聰明大智的人,不會這般糊塗真的隨了殭屍王。可後來呢?我什麼都不去過問,她們卻是藉著封靈族的關係,瞭解了不少。
陷入
如今妖魔鬼怪四處作亂,已經是天下大亂的局勢,就連神女門和封靈族也忙得不可開交,極大惡勢力聯手,誰都可能是誰的踏腳石。還說亂世出英雄,可英雄全都出身未捷身先死,只怕父親這些天來忙的,也是這些事。
那我呢,是不是,也要去趟這灘渾水了?
反正只有三年的命,早晚都一樣,與其躲在一旁擔心親人,不如自己先鬥個痛快,只要避免殭屍族,只要避免殭屍族就好……
然而徐睿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好似天塌下來都不關他的事,依舊悠閒自在地調戲身邊的美人兒。
其實這個時候的他,和幾年前的薛揚名挺像的,總嚷著要找絕世無雙的美女做老婆,現在,他如願以償,要什麼樣的女子都有,只是,那份心情,已經不同了吧。更或者,他又和以前一樣,專心致志地對著玉華英一人。
“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沒事總在眼前晃的徐睿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瓷杯,搶過鐵勺就開始攪咖啡,明明是我的杯子,自己卻做得順其自然,還低頭飲了一口,舌尖攪出幾點零星,還不忘抿一抿薄唇。
我奪也不是,不奪也不是,對面的人笑得無辜,放下瓷杯:“順其自然吧,也許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慘。”
我說是吧,我本來就不怎麼慘。掌控著妖魔鬼怪命運的人,怎麼可能活得慘?
看見徐睿嘴角抽搐,我開心了,端起瓷杯,咖啡沒有加糖,苦得我胃裡一陣翻騰,皺緊了眉:“徐睿,你身上的桂花香味更重了。”
“是嗎?”不以為然地回答。
何瓔珞說過,妖魔依附之物,氣味一旦加重,便是有了殺戮之氣。
徐睿,難道連你也忍不住要出手了麼?
那天下午,他堅持要送我回家。我說我爸是道士,收妖可不給情面的,你不怕嗎?
徐睿一笑:“要是真能將我收了倒好,免得禍害人間。”
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表姐
我無奈,突然胳膊一緊,徐睿抓住了我,前面人潮湧動,“穿紅色衣服的那女孩你可認識?”
人那麼多,穿紅色衣服的也不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踮起腳往前望,果然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熟悉身影,那不是我表姐嶽紅嗎?我正準備跟她打招呼,可又不免好奇地望向徐睿:“你怎麼知道我跟她認識?”
徐睿一臉正色,“她和你一樣,黑氣上眉心。”
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不理會徐睿的話,我徑自走了過去,只是還未走近,又被徐睿給拉住了:“等一下,不想知道她這樣的原因嗎?”
他往前一指:“可看清她身邊站著的人是誰了?”
我捂住嘴,大驚失色:“木無祿!”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和表姐在一起?
“誒,等一下,你說她面露黑氣是怎麼回事?”
徐睿兩眼一白:“難道你以為只有妖怪纏身才會面露黑氣?她那是禍事將近!”
“那怎麼辦?”
“跟著他們。”
看見表姐和木無祿一路有說有笑的模樣,我真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拔了他的皮。當殭屍居然敢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還調戲良家婦女,而表姐還一副甜滋滋的模樣。
徐睿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在一旁冷笑道:“你也該知道,殭屍本來就美勝常人,你表姐不過是個普通人,哪裡經受得住誘惑?”那副表情更像是在說,就如女人遇見妖狐一樣,難逃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