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後就決定天天守著司徒家那個老女人?”
“不是說好了給你打下手?”李泯看了中年女人一眼,搖了搖頭:“大姐,我從來沒打算跟你撤夥。”
看著啪一聲關上門,中年女人一把將桌上東西掃了地上:“可是老孃打算跟你撤夥。”
…………
李泯回到司徒家老宅時,先去看了自己兒子李波,然後,才夾著一個精美盒子回了他與司徒芸臥室。
李泯腳步似乎很輕,但是,閉著眼司徒芸卻聽得清清楚楚,她感覺到李泯走到床側,俯身輕柔用唇碰了碰她臉,聽到他用飽含情意聲音輕聲說:“我回來了。”
一個東西被放她床側櫃子上,李泯腳步向著浴室走去。
嘩嘩水聲中,司徒芸睜開眼,有些愣愣地看著床側那個精美包裝盒,她知道,那肯定是他為她選禮物,那裡面裝也許是一款精美昴貴首飾,也許只是街邊小店合她口味小吃……十幾年來,他一直維持著給她帶禮物習慣,這個習慣,早已滲入她骨髓,緊緊鎖著她心。
如果一個人,能十幾年如一日地維持著這樣一個習慣,那麼,他愛,必定是很深、很真吧?
司徒芸嘆了一口氣,李泯暗地裡做手腳,她雖然不是一清二楚,但是卻大部分都知道,這個男人,一點一點,如同倉鼠一樣笨拙地往自己私庫裡搬運著東西,想著積少成多,將來冬日就不會捱餓……司徒芸坐起身,臉上是無奈又好笑表情,李泯打小家族裡過得很拮据,才會養成這樣習慣,她為了他自尊心,又從不忍心戳穿他……就這樣吧,小錦信物,他也悄悄地放回了原處,她就當是自己放錯了地方好了。
至於他弄去物資——反正那是給小波備下,她也就不必太較真兒了。
李泯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不經意抬頭時,才發現司徒芸正靠著床頭看著他。
“對不起,把你醒了?”說這話時,李泯眼中流露著真摯而深刻情意,這情意讓司徒芸拋卻了心中後一絲對大兒子負疚,她伸出手:“我幫你擦吧。”坐到床邊,李泯把毛巾遞到司徒芸手中,靠她懷裡,閉著眼任她替自己擦著溼漉漉頭髮。
過了幾分鐘,司徒芸停下手,拍了拍李泯臉:“好了。”
李泯伸手抱著司徒芸腰。
司徒芸手頓了頓,低下頭一眼便看到了李泯緊閉眼和微皺眉頭,她手動了動:“怎麼啦?”
“那個,小錦鑰匙……那個,我,嗯,你……”
燈光中,看著李泯慢慢脹紅臉,看著他似乎竭力想要坦白卻難堪又痛苦樣子,司徒芸心中後一點芥蒂也化作了輕煙,消散房間裡:“你說鑰匙啊,我放錯了地方,已經找到交給爺爺了。”
“啊?”李泯睜開眼,眼中,有羞窘,又有如釋重負輕鬆:“找到了就好,以後,有你嫁妝,又有整個唐家供他取用,想來就算他想揮霍,也是不用擔心用,而你,也可以放心了。”
“是啊,有整個唐家供他揮霍,我嫁妝也全都他手裡,他也該知足了,倒是小波……”
“你不用擔心小波。”李泯語氣有些急促:“還有我呢,我東西,全都是他……”似乎因司徒芸看著他目光而有些不好意思,司徒芸帶著戲謔笑容中,李泯一把將她撲倒枕上:“你嘲笑我嗎?”
“沒有,我只是取笑你。”
“取笑我?嗯?你是想讓我收拾你嗎?”
“啊……”
…………
深夜,京城富盛名典當行裡,唐錦帶著幾個友人走進了一個典當行大廳,將剛得到鑰匙遞給了高高櫃檯後一個衣著嚴謹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無言地接過鑰匙,回身走到一排櫃子旁,選擇了其中一個開啟,將鑰匙放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櫃門。站原地等待了約一分鐘後,一聲輕微蜂鳴聲響起,旁邊一道鐵門打了開來。
工作人員伸手示意:“領路人員正裡面恭候,請隨我來。”
隨著大廳工作人員帶領,五個人走進鐵門,穿過一條通道,到達了一個小廳,古雅小廳內,一個身著唐裝,一臉平和中年人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尊貴客人,請隨我來。”
又穿行了十幾分鍾,唐裝中年人帶著眾人走到了一扇巨大鐵門前,將早備好鑰匙插/進匙孔轉動了三圈半,輸入了幾位數字,又往反方向轉過了兩圈,再次輸了一組數字,然後,他將門上一個機關扳離了原位,向後退開了幾步。
巨大鐵門無聲地開啟,中年人示意:“保險櫃已開啟,客人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