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了隱隱的猜測,巫閣的內部,並不安寧。也許,號稱炎黃子孫血脈最純的這一系,也被安南會滲入了沙子……好在他生性謹慎,談判時只是跟巫閣要了人手,卻壓根兒沒跟人提要的這些人手是用來幹什麼的,否則,只怕就要失了先機了。
“讓人疑惑的,不只是青五的時間抓得巧,我還在想,為什麼安南會用了無數的人手去奪器室裡的巫器,卻只派了青五一個小丫頭去血池盜比巫器更重要的‘仙人’?”
“也許是因為青五很聰明能幹,一個頂十個!”溫妮直線思維。
“已經出動了無數人手,就是分一組人手給青五,也不會影響整個行動,反而只會更容易達成盜人的目的……不,若以重要程度來分主次,這仙人,明顯不會輕於巫器……如果將仙人等同於巫器,安南會怎麼會讓一個小丫頭來做這麼重要的事?如果安南會真的意識到仙人的重要性,如今根本不會有現在這種青五身死,盜人之行功敗垂成的事情發生。”
腦中似有什麼閃過,唐錦閉上眼,努力捕捉腦際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幾分鐘後,他猛然睜開眼,確定自己捉住了很重要的一個資訊,“青五的行動,純屬個人行為,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獨自闖進了血池……那麼,是不是可以這麼想,安南會,根本就不知道巫閣有‘仙人’的存在?”
溫妮有些懶散地靠進唐錦懷中,打了個呵欠:“元媛、阮福成皎、青五,他們是一家人吧,女兒的行動,作為父親的阮福成皎怎麼會不知道?”
父親?!
阮福成皎可不是青五的父親。
如果青五討厭母親的情人呢?
所以,她才會私自行動?
或者,青五的此次的單獨行動,根本就是受命於元媛……
唐錦突然坐起身,靠在他胸前的溫妮猝不及防之下幾乎被帶得摔倒,唐錦飛快伸手將她偏倒的身子再次攬入懷中,眼睛雪亮地看著不樂意地嗍著嘴的溫妮:“寶貝,我想,根據青五的行為,可以做這樣一個大膽的推論——元媛與阮福成皎,面和,心不和……安南會,不是鐵板一塊。”
溫妮不想和唐錦比拼腦力,“我就想知道,一元門的門主為什麼是元媛,而不是阮福成皎?我記得青五說過,他爸是前門主的兒子。怎麼前門主沒把門主之位傳給兒子,卻傳給了媳婦?”
唐錦搖頭:“寶貝,你錯了,阮福成皎可不是青五的親生父親。”
“啊,不是嗎?那就難怪青五不幫阮福成皎了。”
“應該不只是這個原因!”唐錦搖頭:“諸多的情報裡,從來沒有關於元媛成婚的記載,這個青五,如果真的是元媛的女兒,那麼,他的父親,是誰?去哪兒了?”
唐錦的腦細胞分快運轉:“元媛,也就是衛媛,她本是衛家女,世家之後,名門閨秀,當年本有機會被救出山,她卻留了下來……根據資料,可以瞭解到,元媛是一個權勢欲極其旺盛的女人,對於權欲的追求,以她如今的年齡,只會比二十幾年前更執著……”敲著沙發扶手,唐錦努力回憶著關於元媛的所有資料,以便能更準確地分析推斷出這個女人的心性與行為方式,從而成為以後應對安南會行事時的重要參考:“……一個連父母親人也不在意的女人,真的會死心塌地為情人付出一切嗎?……很難!”
唐錦眼中,一抹睿智的流光閃過:“完全掌控一元門的元媛,絕不會在十萬大山獨立後,安於成為阮福成皎的後/宮之一,她謀求的,應該更多——或者,成為女王,是更好的選擇!。”
“女王?”溫妮閉上有些困頓的眼,“這個追求確實不錯,或者將來她會和自詣為皇室之後的阮南成皎打起來,就為了爭奪王位!”
唐錦低頭看了自家寶貝一眼,臉上是絲毫沒有掩飾的笑意:“妮妮,你說的沒錯,事成後他們肯定會打起來……野心都不小的兩個人,即使現在,也很難步調一致。”而這,很可能成為他此次行動取得成功的契機之一。
“既然會打起來,還做什麼情人,直接一拍兩散得了。”
“呵呵,寶貝,你說得太對了。一拍兩散,可不就得一拍兩散。”唐錦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家寶貝的小臉:“好了,先別睡,這最重要的還沒說呢。”他現在要做的,是讓那兩人一拍兩散的時間提前。
溫妮勉強睜開眼:“什麼事?”
“安南會在巫閣又是殺人又是放火又是偷盜的,巫閣就是泥菩薩,他也火了不是,這不,我跟巫閣要了些人手,咱們明天去做幾件事。”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