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名片啊,他為什麼叫你曹總啊?”
三光從羽絨服的內兜裡掏出了一個名片夾,只見裡面裝著各式各樣的假名片,除了手機號是他的,名字職務都不對。他說道:“這叫有備無患!”他看我一張張地看名片,問道:“你怎麼看陶旺這人?”
“倆字小人!”
“小人是小人,不過我們也只能透過他找到林哥了。”
“你剛才說的什麼乾貨,是什麼意思?”
“黑話,乾貨指的是軍火。”
我驚訝萬分:“你瘋啦?陶旺聯絡上林哥,提出要看貨怎麼辦?我們從哪裡去找軍火啊?”
三光撓撓頭說:“我估計沒那麼順利吧?”
“嚇?”
“前鋒修車行發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警方。如果我是林哥的話,有兩個來歷不明的人來我的地盤談生意,你說我會怎麼想?”
“你的意思是他懷疑咱們是警察?”
三光揹著風點著了煙,吸了一口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怎麼辦?眼看萬里長征就差這一步了,咱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三光迎著風吐出了一束長煙,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就看陶旺這個人講不講究了。”
此時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街上太冷了。我和三光縮著脖子順著馬路走回去。我問道:“光哥,還記得上學的時候嗎?大冬天的,咱們去網咖通宵,每天凌晨的時候都是這麼縮著脖子回來!”
三光時而搓搓手,時而搓搓臉說:“能不記得嗎?咱們剛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附近的網咖通宵都是十塊錢,燕大是五塊錢,咱們為了省五塊錢,一到週末就坐著公交車去燕大周圍的網咖通宵。”
我笑了:“那個時候咱們什麼也不發愁,唯一發愁的就是遊戲裡的裝備。”
“是啊!”三光呵著白氣,“可現在不一樣了,咱們發愁的就太多太多了。”
三光剛說完,就聽路對面“噼噼啪啪”地響了起來,原來是有人在放鞭炮。看著滿街喜慶的氛圍,三光說道:“要過年了,四弟,過年好啊!”
我擺擺手說:“早點兒吧?大年初一再說吧,你不是過年不回家嗎?”
“不回家,不回家。我和你一起在秦皇島過年。”
“你不回家,嫂子不生氣?”
三光眼睛一瞪,脖子一梗:“她生什麼氣?在家我說了算!”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我嘲笑他說道。三光也笑了起來。路燈映著我們的影子,將影子拉得很長。
笑過之後,三光問我:“佳亮,現在沒外人,你跟大哥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忘不了她?”
“誰啊?”我裝傻問道。
三光嘬了一下牙根:“裝蒜是不是?你明知故問。”
我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她呀,忘記了。”
三光摟著我的肩膀,神秘地笑道:“不會吧,我還不知道你?”
“真忘了,因為現在老四我又有新歡了。”我頗為得意地說。
三光思索說道:“新歡?我怎麼沒聽你說啊?是,咱們自從調查國寶認識了不少美女,可是沒聽說這裡有誰是瞎子啊?論相貌,我絕對比你帥!”
我笑了一下,三光不過是在開玩笑,但我也對他的言論表示支援。新歡是誰?我只是信口胡說,至於沈晨雨,我心裡還真沒有接受她的打算。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回到了旅店。沙發還沒坐熱,趙維敏和張磊就先後進來了。張磊坐在我旁邊檢視了一下我的傷臂,然後說道:“嗯,這幾天傷口癒合得比較快,但是也要注意不要讓這條胳膊劇烈運動,以防傷口迸裂。”說完,熟練地幫我換藥。
趙維敏則問我事態的發展。我把今天的情況和她說了一下。趙維敏秀美一擰,沉思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林哥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嗯,我們也是這個想法。”三光點頭說,“尤其是那個領班問我們找林哥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我覺得她的戒備心理很強,會不會星泊月酒吧和林哥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呢?”
“你的意思是星泊月酒吧就是林哥的據點?”我問。
趙維敏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那金鎖有沒有可能被困在星泊月酒吧呢?”三光看著我們,眼神中似乎帶有些許的肯定。
我們聽到這個問題,都愣住了,就連為我包紮的張磊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我嚯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