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刀疤臉大叫一聲:“呀!”竟然雙手握刀直刺蘇超胸口。蘇超的刀不及對方長,只好雙手扶住刀背,刀刃向下壓住了對方的刀背藉此來減緩對方的攻勢。這正中光頭刀疤臉的下懷,這樣一來,雙方不得不開始比拼臂力。蘇超雖然是軍人出身,但遠比不上面前的這位山大王。撐了不到一會兒,就雙手一滑。光頭刀疤臉順勢往上一挑,蘇超的大刀脫手飛出。刀尖還滑向的蘇超的胸口。
好在蘇超眼明手快,身子一偏,雖然避免了被開膛破肚的慘痛下場,但是胸口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光頭刀疤臉刀尖指著倒在地上的蘇超,說道:“兄弟,雖然你輸了,但是你身手還算是不錯。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蘇超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說道:“要殺就殺,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之後,我蘇超又是一條好漢!”
不料光頭刀疤臉眉頭一擰:“你叫什麼名字?”
蘇超回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蘇超!”
“蘇超,十二軍的蘇超,那你在十二軍任什麼職務?”
“第三師師長柴雲升的副官!”
“哎呀!我孫肇德險些錯殺好人啊!”說完,光頭刀疤臉把大環刀往地上一插,雙手扶起了蘇超:“兄弟,孫肇德有眼無珠,還望兄弟海涵!”
這一下倒弄得蘇超摸不著頭腦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叫孫肇德的土匪頭子啊!
山寨內燈火通明,眾嘍囉分立兩邊,光頭刀疤臉坐在正中,絡腮鬍和蘇超坐在下手左右兩旁。光頭刀疤臉敬了蘇超一碗酒,說道:“蘇副官,兄弟是一個粗人,多有得罪,這碗酒權當是兄弟的謝罪酒。”一端碗底,一碗酒頃刻而盡。
蘇超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對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光頭刀疤臉放下酒碗,說道:“蘇副官不要生疑,容兄弟慢慢說來。兄弟叫孫肇德,原是北平城中的大戶人家,可惜連年混戰,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在這裡落了草,從此做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半個月前,有兩個男的從我山下經過,我見他們行李沉重,就起了歹意,帶兄弟們下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兩個人一個人長得黑黑的,濃眉大眼,挺精神的,另一個就白白淨淨,有點兒脂粉氣。看到我們來勢洶洶的樣子,濃眉大眼的那個人嚇壞了,問我們:‘你們是……幹……幹什麼的?’我獰笑著說道:‘山上的廟斷了香火,想請兩位為小廟捐點兒香油錢。’那人回答說:‘我們手頭兒實在不方便,改日再說,改日再說。’說完,拉著同伴兒就要走。我揮刀攔住,說道:‘小兄弟,多少意思意思,我也好跟眾位兄弟有個交代。’‘你……你不是廟祝!’敢情這個人一直把我們當成了廟祝,我笑道:‘老子當然不是廟祝,但老子比廟祝大得多。廟祝管的不過是一座廟,老子管的可是一座山!’“這時候,他身邊那個人說話了,他說道:‘你們是山賊吧?’我衝他伸出大拇指:‘高見!兄弟孫肇德在這一帶混口飯吃,希望二位賞個臉。’不料,我這句話剛一說出口,那個帶著脂粉氣的人忽然笑了:‘孫大爺好眼力,我們身上就帶著不少寶貝……’他話還沒說完,濃眉大眼的人就急切地去拉他胳膊,顯然是不想讓他接著往下說了。他甩開那人的手,衝我說:‘這樣兒吧,孫大爺,我們就依照規矩來過兩招兒,你贏了,寶物歸你,我贏了,你放我們走!’我一聽心裡就樂了,看這小子又瘦又小,怎麼可能是我對手?我爽快地答應了。沒想到,我還沒站穩,那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一下子就衝了上來,當胸就打我一拳。我略一偏身,躲過了這一招,伸腿一絆,那人立馬摔了個狗吃屎。這時候,白淨臉的人衝他嚷道:‘幹什麼你,充什麼英雄?你又打不過他!’他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我就算打不過他,也不能看著你去冒險!’話音未落又衝了過來。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小子的功夫實在太遜,和我交手不過三回合,他在地上摔了三次,跌得鼻青臉腫。我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他問道:‘怎麼樣,服不服?服了,就把寶物留下,不服,老子就把你打服了為止!’我打算一腳踹向他的腦袋,這樣他不死也得殘廢。就在我剛抬起腳的時候,白淨臉的人喊道:‘慢著,是我和你打,不是他,他又哪裡是孫大爺您的對手呢?’我當時聽了這句話有點兒舒服,因為憑良心說,的確沒幾個人能在拳腳上面勝我。”
說到這裡,孫肇德又喝了一碗酒,一抹嘴接著說道:“我很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白淨臉的小子,因為我覺得他有點兒像年輕時候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