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說沒有聽見嗎?”查斯不可思議地問。
“對呀,就算你聽進去,還得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呀。”熾京也和查斯一樣驚呆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戈爾比他們倆受的驚更大。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你能學幻力,這樣的話讓鏤克斯再教你幾招,那多好。”查斯興奮地握住他的手說。
“不,我不想再練了,我已經實現了對他的諾言,沒必要再練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當時聽鏤克斯念幻力時,痛苦極了,幾乎生不如死。”
“關沒系,只是痛一點而已,忍一忍便可學到宇宙絕學了。”熾京不以為然道。
“熾京你個混帳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想害死他呀!”查斯氣憤地說。
“不,不只是痛,”戈爾阻止了剛要反駁的熾京說,“在我疼痛之際我還看到了自己畫的那個不明生物,當我看到它時,頭就更加痛了,身體也更加難受了。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再學幻力身體肯定會爆炸的。”
“什麼!你看到你畫的那個生物了?!”查斯驚道。而其他人似乎仍疑惑著。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畫的和他看見的有什麼關係?”查斯故意問熾京。
熾京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想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了!”
“是呀。”
“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熾京只笑不答。
“笑你個大頭鬼,快說!”查斯開始著急了。嘻,作者知道你會對我炫耀,所以在你要說的30秒前已經將你要說的告訴我了。”熾京得意地說。
“哼,這個愛瞎摻和的死作者……”查斯氣呼呼地說。
“別怪他,誰叫他剛出道呢。”熾京安慰道。
“對,我不和他計較,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查斯自我安慰道。
“可我不知道,給我說一下吧。”鏤克斯插說道。
“啊!你還不知道,那太好了!……不,我是說,嗯……我勉強給你講講吧。”查斯發覺自己得意忘形,立刻回覆極不情願的表情。
“事情就是這樣。”30秒後,查斯對聽完的鏤克斯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瞞你們說,其實我也經常畫一個不明生物。”
房間裡靜的嚇人,沒有一點兒聲音,所有人大概都被他的話給嚇倒了。
“你是說,你也畫不明生物?”過了一會兒,熾京打破了沉默這面鏡子。
“嗯。”鏤克斯點了點了頭。
“怎麼這麼巧,你們倆都在畫些不明生物。”
“看,就這個,我臥室裡還有很多呢。”鏤克斯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著的紙。他把紙開啟,只見上面畫著一隻藍色的怪物,它站在一塊礁石上,身旁是洶湧澎湃的深藍色海水。本新手沒有列夫•;托爾斯泰寫景狀物的功夫,描繪不像它的樣子,只知道它叫麒麟(真的,我真的不行,不然我不會說麒麟“站”在一塊石上了,動物能站嗎?或許用“佇立”比較好些吧?不是太清楚,反正就那麼個意思。語言是活的,如流水——可以隨便流;事實是固定的,如一張照片——當時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唉,有時自己都不知在說什麼,因為語言是流動的,它不會只停留在我想傳遞的思想上。我以上的話真的把我所想讓你們知道的東西讓你們知道了嗎?不知道,反正當我回過頭來看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說這些的人想讓我知道什麼,但我似乎又知道,因為這是我說的呀!可我現在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或者是不能用語言表達出來。現在有一個人照樣把這段話複製一遍,那它就有了和我一樣的思想?不見得吧。何況動作、神態甚至相貌都可整容出來,但只有思想——或近一步說是內在的不為人知的靈魂——是你見都見不到的,更別說模仿了。我這樣說真是對的嗎?——或者說我的思想是對的嗎?——怎麼知道是對是錯,若請一個和我觀點相對的,他自然說我的錯,若再請一個人來評價我倆的是非,他若和你觀點相同,自然偏向你;若請一個和我觀點相同的,他必偏向我;若找一個和我倆觀點不同的,他必說自己的對,又怎會評價你我,我倆便成皆錯……不行不行,越說越多。若諸位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參看《南華經》,有讀者問:何為《南華經》?曰:《莊子》也。不過現在的人誰看那些呀,該忙的還忙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