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覺背後有人,千萬不要盲目地直接面對他,這種人很有可能就是“半傀”,如果你冒冒失失與他正面相對,你撥出的“陽氣”被“半傀”一吸,很快三魂六魄就被吸走了,自己也會變成“半傀”。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半傀”而是其它的東西比如說狼,它悄悄站在你背後等你一轉身,鋒利的牙齒很有可能立馬就咬上你的咽喉。也不能跑,很多猛獸都是你不動它不動,你一動它先動。唯一要做的就是冷靜冷靜再冷靜。
這麼說,要先試探一下背後那人究竟是什麼東西?
可,怎麼試呢?既然不能轉身,眼睛自然看不見,而且除了一隻繡花鞋,我又沒任何武器,萬一背後那東西是什麼毒蟲猛獸,我冒然用繡花鞋反手一揮,它張口一咬,我這條手臂豈不是真真“水打爛木柴,一去不轉來”?手都捨不得,自然更不能拿我的腿去冒險了,腿上的肉比手上的肉多得多,我一反蹬出去,豈不是正中那東西的下懷?
我一籌莫展,靜靜站著不動,腦子卻像大風車一樣轉了千百個念頭,試探的辦法想了很多,細一想起來覺得可操作性都不強。
估計背後那東西見我呆站著不動,我又及時用手矇住了口鼻,倒也不見它有下一步動作,也不轉到我正面,依然靜靜地站在我背後,默默注視著我。當然,這個情形是我想像或者感覺出來的。
我稍稍叉開兩腿,緩緩低頭從胯下一看,雪白的地面根本沒什麼影子。當然,從胯下看過去視線的範圍很有限,或許那東西站得離我稍遠,看不見影子也是一種很大的可能。
看見我胯下那個因沒“搖褲兒”束縛而變得鼓鼓的“傢俱”,我突然想起武俠小說裡一招很致命的招式——撩陰腿。
夥計,你既然站著不動,說明你的防備做得不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踢破你兩個惹禍的蛋蛋,讓你斷子絕孫——這不能怪我,不聲不響躲在別人背後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踢死你不算防衛過當。
為了一擊必殺,我輕輕向後退了一小步,估摸好距離,右腿閃電般向想像中的那人胯襠倒踢出去。誰知後腿差點打到自己的後腦勺,也沒遇到任何阻力,唯一踢中的就是空氣,反倒是自己用力過猛,單腿站立不穩,雙手一張,直挺挺向雪白的地面摔去。幸虧我急中生智,雙手在地上一撐,左腿一挺,右腿在空中劃個優美的弧線,仰面倒在地上。
如果換成美女,我此時的姿勢應該非常誘人:雙肘支在地上,上身向上微傾,屁股貼地,雙腿微曲,並向兩邊大大分開。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搖褲兒”管束的玩意兒軟啦吧嘰,早沒往日的桀驁不馴。
造成我的傢伙什如此戰戰兢兢、偃旗息鼓是因為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全身慘白的赤裸“女人”。我從什麼地方可以判斷她是一個女人呢?很簡單,因為她赤裸,所以我就看得很清楚,因為看得很清楚,所以我就知道她沒有雄性體徵,三點雌性特徵倒是看得十分明瞭,儘管此女人在我眼中完全黑白分明。女人長長的頭髮盤在腦上,像戴了一個黑色的草帽,眼眶、鼻孔、嘴巴、胸口上那兩顆“葡萄”以及隱秘處的“亂草”如潑墨一般黑,點綴在雪白的軀體上,白與黑交相輝映,涇渭分明。
此女人手中拿著一個似駑非駑的東西直指著我。而最讓我心跳如雷的是,此女人也和那座吊腳樓、那幾棵馬桑樹一樣懸在空中,只不過她的腳離地面的距離要低得多。
需要說明的是,此女人既不是覃瓶兒,也不是我在安樂洞中看見的那個女陰魂,而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驚恐萬狀之際,我竟然想,這女人是不是就是墨氏夫人呢?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周圍的空氣像一層薄薄的透明水幕漸漸破開,一顆顆同樣把滿頭青絲盤在頭上的面孔漸漸鑽了出來,身體部位越露越多,轉眼間我的身邊就圍滿了黑白相間的赤裸女人,手中拿著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武器,雙腳同樣離地面有一定的距離。
“你們……你們……是人還是……鬼?”我口舌發乾,結結巴巴的問。
沒人回答。而身邊的赤裸女人越聚越多,而且都是從空氣中鑽出來的!
“你們……是不是……墨氏夫人?”我又問,問完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巴,這麼多女人,怎麼可能都是墨氏夫人,格老子的,腦子都嚇抽筋了。
兩隻黑眼眶瞪著我的裸女們聽我提起“墨氏夫人”,臉上露出一幅淒厲的表情,扯開黑黑的嘴,無聲地嘶嚎著,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她們瘋狂的表情背後似在悲慼地哭泣……
實事求是地說,我看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