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據有關專家考證,這裡的“龍”很有可能是其它動物的一種別稱。如果這個猜想成立,那麼傳說中的魚鱉部落很有可能就是烏龜為圖騰。
當然,這是我自己的一種猜測,也可以算作是閒談。
滿鳥鳥這夥計在我和覃瓶兒閒聊的同時,已經沿著來時的水槽摸到一抱乾柴,並且扯了幾條粗大的藤蔓倒拖著回來。
我趕緊將幾根乾柴歸置在一起,用較細的藤蔓牢牢捆了,做成一支火把,摸出滿鳥鳥荷包中的打火機點燃,火把放出一大團明亮的火光,在我眼前畢畢剝剝燃然起來,白光如熾,照得雪白的堤壩一片通明。
有了火光,空間的能見度大增,雖然看那座離我們十五六米遠的“小島”還不是特別清楚,但總算可以不用圓眼著兩眼了。
那座“小島”這段時間並沒發生變化,靜靜浮在水面不動。花兒也許累了,此時居然心安理得地趴在“小島”上不再去招惹那隱藏在水底的“龜頭”。
第三十六章 採蓮船(2)
“小島”的背後是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平靜水潭,因為距離較遠,我們看得並不十分遠,水潭那邊的情形到底如何不得而知。
“怪了!如果那個東西真是烏龜,那它啷格一直呆在這裡不走呢?”滿鳥鳥問了一個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哩!”覃瓶兒附合道。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被困在這裡了。你們看,那隻烏龜那麼巨大,而它後方的水潭相對較窄,是不是它爬不進去呢?”我煞有介事的猜測引起滿鳥鳥一通嘲笑,“你龜兒子的想像力真夠高明,要知道,烏龜可不光是能在水中才能生存,即使上面較窄它爬不進去,那這道堤壩這麼寬,下面更寬,它怎麼不往下爬呢?而且,你注意到沒有,那隻烏龜始終呆在那個地方,既不向上也不向下,你不覺得古怪麼?”
我被滿鳥鳥說得臉有些發燒,強詞奪理地說:“下面這個水塘中有那麼多古怪的水生物,也許那烏龜害怕它們鑽進自己的殼哩!”
“日白。烏龜把它的……腦袋縮排龜殼,撬都撬不開,這些區區的水蛇和螞蟥能奈得何它?”
我被搶白得無話可說,恨恨瞪了滿鳥鳥一眼,走到那堆乾柴前重新做了支較細的火把,點燃揚手一拋,擲向那隻害我顏面掃地的綠毛烏龜。火把的火光一陣飄忽,準確無誤地掉在花兒的身旁。花兒嚇了一跳,往旁邊一蹦,不滿地朝我汪汪兩聲。“失手失手,夥計,莫怪!”我呵呵笑著對花兒喊道。
那支火把並沒有熄,仍在呼啦呼啦燃燒,轉眼間空氣傳來一股毛被燒焦的怪味,巨龜身上的綠毛居然轟轟燃燒起來,很快那座“小島”在我眼中就變成一個白光暴射的火球。
這個場景把我們看傻眼了。我暗自心驚,按說那隻巨龜的綠毛雖長而且濃密,但肯定被水潭中的水浸溼了,普通的火種怎會讓它們像野火一般燃燒起來?
也許是那隻巨龜被火光驚動,在水中劇烈地撲騰起來,很快就沉入水底,水面傳來一通吱吱啦啦火苗熄滅的聲音。花兒無可奈何地吠叫兩聲,在巨龜即將全身沉入水底的瞬間,撲通一聲撲向水潭,而那隻巨龜的身體在這聲水響之後終於徹底消失不見。
我本以為花兒撲進水裡,會採取地地道道的“狗刨騷”姿勢向我們游來,哪知真實場景卻讓我大跌眼鏡——花兒居然在水面上閒庭信步似的施施然向我們走來,水面僅沒過它四腿的膝蓋。
“格老子的,這下面難道居然有座橋?”我情不自禁地跳起來喊道。
“橋?什麼橋?”覃瓶兒奇怪地問道。
我不答,拿著火把湊近水面,吩咐滿鳥鳥找來一段乾柴棍子,往水底一戳,棍子僅沒入水裡一尺不到,就遇到了硬硬的阻力,“狗日的,這水怎麼這麼淺?”我越來越吃驚,居然大失風度爆了一句粗口。
滿鳥鳥聽說水淺,蹲下身朝水面檢視一番,麻著膽子用一條腿踩上我棍子指示的地方,輕輕蹾了蹾,試了試水面之下所謂“橋”的硬度,見並無動靜,手拉著我的褲管雙腳站進水中,“哈哈,這水真的很淺哩!怪不得那隻大烏龜不到岸邊來!”
花兒在我試水的深淺時,已經來到我們身邊,看見滿鳥鳥擋在它前面,不滿地吡了吡嘴,嗚咽兩聲。滿鳥鳥得意忘形之時並不忘記與花兒的過節,聽見花兒警告,稍稍往旁邊側了兩步,抱的完全是一種惹不起躲得起的思想。
誰知,滿鳥鳥的身軀突然一矮,緊跟著咚的一聲,這頭體形龐大壯觀的夥計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