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滿鳥鳥在夢中翻身滾下這圓不溜丟的石頭,趕緊就近扯了一些粗大的藤蔓把他的腰拴了,牢牢握在手中。我伸出兩根手指示意寄爺把他的“爆破筒”給我,寄爺快速吧嗒了兩口,彈掉菸灰,把草煙遞到我手中,我迫不及待地接了,腮幫子一收,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草煙。
那草煙味道雖然遠不及我經常抽的香菸純正,勁道卻強烈得多,我長期以來的疲憊在草煙的滋潤之下,居然慢慢消失,加上竹筒酒隨著汗水蒸發,我的神情變得有些亢奮,思緒也逐漸變得清晰。可見,“男人不抽菸,白在世上顛;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這句話倒真不是男人為自己的惡行找的藉口。
我打算趁這個機會把長期以來堵塞在我心中的疑問一一向寄爺這老傢伙問個明白。
等真正打定主意,我卻不知從何問起,心中千頭萬緒,覺得每一件都想問個透徹,但處於這麼複雜險惡的環境,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勞累,我的思路並不是特別有條理。我狠狠吸了口煙,決定先從眼前的事情問起。看見覃瓶兒和滿鳥鳥都睡得很安祥,我壓低聲音對寄爺說:“您家……是怎麼曉得那些楠竹裡有酒的?”
寄爺看了滿鳥鳥和覃瓶兒一眼,也壓低聲音說:“小時候見過這樣的貯酒方法。”
“那……您家又怎麼肯定那酒裡面沒有……那些東西呢?”我到現在還不能肯定茅屋酒罈中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蠱,因此用了一個“那些東西”來代替。
“你說的是蠱吧?”寄爺搶過“爆破筒”吸了一口,“因為之前我試過!”
“試過?你在我們之前進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