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2 / 4)

小說:土家血魂碑 作者:蝴蝶的出走

的鳥頭。那鳥不知是什麼鳥,但可以清楚看見它的嘴大張著,而嘴裡居然是……居然是……兩匹提腿欲飛的駿馬!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難道這裡就是我們的最終目的地?可,土司王覃城究竟葬在哪裡?放眼一望,視力所及範圍根本沒見任何墳堆,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同時我的心也漸漸沉入谷底。

看了半天,我才終於看明白這個地方的形狀。這是一個類似平底鍋的地方,但遠比我當初在安樂洞中遭遇“嫁血”那個地方大,直徑大約在一百米左右,“鍋”底是一個水潭,水並不深,可以清晰看見水底地毯一般的碧綠水草,以及遊弋其間的水生動物,比如透明的大約半寸長的蝦子、兩隻眼睛鼓得比肚皮還大的青蛙、飛一般從水草中躥過的斑斕水蛇……其中大多數水生動物的體形我以前從沒見過;水潭之上大約十厘米的地方就是那彎曲的迴廊,迴廊之上雜草叢生,使迴廊本來的面目變得斑駁陸離,幾不可尋;無名鳥頭之後,是一棵枝幹虯節的參天大樹,樹蔭濃密,冷氣森然,無巧不巧剛好把鳥頭遮得嚴嚴實實,如果從上面看,是絕對不會看見這個隱蔽的所在;水潭的周圍,是一些擠擠挨挨的苗條的狗骨頭樹,這狗頭骨樹我並不陌生,小時候打柴經常砍他,生性脆弱,長得很直,一般來說長不高,但眼前這些狗骨頭樹卻偏偏高而且大,而且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它們的樹頂無一例歪向鳥頭,無形中形成一個類似圓頂鍋蓋的把這個水潭、曲廊、鳥頭蓋在其下,疏落的陽光從枝椏間硬擠下來,投射到水潭上,水潭中便萬千金蛇遊,晃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看過仔細,我(炫)恍(書)然(網)大悟,媽那個巴子,剛剛我還在懷疑這個世外桃源怎麼沒給人發現,即使普通人根本達不到這個地方,總應該有飛機之類的東西發現它吧?現在想明白了,正是這些密密麻麻的狗骨頭樹和潭底碧綠的水草,為這個環境披上了一件隱藏真面目的外衣。

寄爺畢竟老辣得多,見過的世面也不少,見我們三個年輕人持續著最初的姿勢,首先醒過神來,活動活動手腳,長吁口氣,說:“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

這聲並不洪亮的話語把三個看得瞠目結舌的夥計從夢中驚醒。我抹抹嘴角的口水,咂咂嘴隨意介面道:“您家啷格曉得呢?”

“你沒看見鳥嘴裡的兩匹駿馬嗎?”寄爺指著鳥頭說,“你們看看,它們有什麼特點?”

覃瓶兒眼尖,首先驚奇地叫道:“那兩片馬與我們在罩面亭看見的那兩匹很像呢!”

聽覃瓶兒說得肯定,我把目光從打量周圍環境轉向那兩匹駿馬。儘管我現在的視力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但與覃瓶兒的視力相比,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加上有一些蔓延的枝椏擋住了我的視線,所以那兩匹馬我看得並不是特別清楚。“真的?”我只得向覃瓶兒求證。

“你不是說你的狗眼好了嗎?啷格還看不清?瓶兒說得沒錯,那兩匹馬確實和墨氏夫人雕的那兩匹馬很相似,罩馬亭那兩匹馬簡直就是它們脫的殼兒吶!只不過,這兩匹馬看上去還非常完整,比罩馬亭那兩個夥計帥多了!”滿鳥鳥迫不及待“日絕”我兩句,然後一本正經我形容那鳥嘴裡的兩匹馬,中間用了幾個自以為俏皮的詞彙。

“鳥鳥說得對。看見這兩匹馬,我們不難想像,它們肯定與墨氏夫人相關,既然如此,那肯定也與我們要找的土司王覃城有關。”寄爺補充道。

“但是,那鳥嘴裡除了兩匹馬,並沒得墳堆、棺材之類的東西,那麼土司王覃城究竟葬在哪裡?”我雖然贊同寄爺的觀點,但心中任不免疑惑萬分。

“血魂碑上那八個字是啷格說的?”寄爺反問了一句。

“‘欲解血魂,宜尋覃城’啊!”我不解,不曉得寄爺為什麼明知故問。

“這八個字是你根據那首藏頭藏屋詩猜測的,原話中根本不是這幾個字……”

“您家是麼意思?”寄爺話未說完,我隱約猜到寄爺接下來會說什麼,冷汗唰地下來了,心裡想道,難道我當初的猜測根本就是錯誤的?——這可比狠狠敲我一棒還要厲害萬分!

“我的意思是,這句話中的‘覃城’也許不是一個人,或許真如陳老所說的那樣,是指的‘覃姓城池’,又或者,土司王覃城根本不是採用的普通安葬方式——哪個告訴你埋人一定會有墳堆或棺材?”

“那您家的意思是,覃城用的火葬?”我不太相信“覃城”這兩個字指的是“覃姓城池”這個意思,所以仍然固執地認為覃城是一個人,是土家歷史上最後一個土司王,而不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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