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金黃,金黃的毛又長又密,油亮油亮,用手一摸,光滑細膩,手感極佳。心下便知,這張皮絕非凡物。
自然了,大帥此時醉翁之意不在皮,他一邊欣賞著兔皮,一邊向錢老頭道著謝,一邊卻拿眼去瞄錢多多身邊的錢源源。
呵呵,兔仙,今天我不光食你之肉,還要用你之皮,不知道你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你――不會記恨我吧?
錢源源卻將臉扭向一邊,一臉的天真無邪,孩子似地看著院西邊大榆樹上的一群麻雀,似乎對大帥的言談舉止無動於衷。
然而,大帥卻從她的嘴角上,看到了一絲小小的冷笑。
錢家只知道家裡來了個大胖娃娃,認識到這是一個福娃,卻不知道她是一個兔仙。而錢家送給大帥的一葫蘆酒,只以為是毒性極大老蠍子酒,卻不知道里面遊蕩的是一隻還在活著的蠍子妖。
大帥不想把這些真相告訴錢家,覺得若是把真相告訴了錢家,對錢家也好,對兔仙也好,對大帥自己也好,都不會有好處,再說了,兔仙和妖蠍,都是大帥根據各種跡象的猜斷,這有待於進一步證實。於是這些秘密暫時隱藏在大帥的心裡了。
大帥回到自己的家裡,進入虛掩著的院門,四大寵物各就各位,並不理睬他回家。因為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在這時辰,沒有特殊情況,動物一般是保持安靜的。
大帥步入屋內,見屋裡也安安靜靜的,蘭花已經回家了,大帥進入自己的臥室裡,看見蘭花照例把床鋪給他鋪好了,洗腳水也給他打好了,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沏好的龍井茶。
大帥在屋裡看看,把手裡提的大酒葫蘆掛到靠近門口的牆上,然後對著酒葫蘆看了一陣子,想了一下,覺得掛在這兒不好,因為那裡面有個蠍子精,掛在臥室裡面,睡覺總是不踏實的,而這玩藝又不能放到外面去,因為外面風吹日曬雨淋,會把葫蘆腐蝕壞,葫蘆一壞,少了鎮邪之功,蠍子精就會跑出來了,大帥決定還是把它掛到放生活用品的西屋去吧。
大帥來到西屋裡,拉開燈,見北面牆上掛有蘭花種地用的農具,便把葫蘆掛到一把三齒和一把鋤頭之間,因為萬物皆有生命,這三齒和鋤頭,對蠍子精也是有著鎮壓作用的。掛好後,大帥站在地上,啟動透視能力,望向大酒葫蘆內部,只見那隻大蠍子精像是已經睡覺了一般,不知為什麼,它不再瞎折騰了,靜靜的浮在酒液之上。
“你好好呆在裡面吧,等我回燕京時,再把你放到腕上乾坤裡帶走。”大帥用心語對蠍子精道。
大帥不想過早地把蠍子酒放到腕上乾坤裡,因為腕上乾坤裡面有條大蛇,要是大蛇在裡面喝了這蠍子酒,太過興奮了,一通鬧騰,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故來。
此刻大帥的左胳膊上還搭著那張兔皮,大帥先想把它收在腕上乾坤裡,用手一摸,它不太乾,潮乎乎的,於是變了主意,也把它掛到牆上,不過沒有掛到北面靠近酒葫蘆的牆上,而是掛到靠近窗戶的南面牆上,這裡通風,且有太陽光線,利於兔皮風乾。這張兔皮可要儲存好了,誰知道它將來會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大帥轉身回到臥室裡,揭開床頭櫃上那杯茶的蓋子,這茶裡只剩下絲絲熱氣,看來蘭花離開有點時間了,大帥低頭看看腕上乾坤顯示的時間,原來已經到了深夜11點多了,在錢家這頓飯,竟然從中午吃到深夜,時間也真是夠長的了,這都是因為那蠍子酒的緣故吧。
大帥雖然實際上只喝了一杯蠍子酒,可從那幻覺消失到現在,身上也和往日不同,一直覺得身上飄飄欲仙,身上還有著莫名其妙的能量在湧動,大帥便知道,這蠍子酒的能量雖然被極寒花煉化了,可它沒有真正消失,而是轉化為另一種物質,這種物質正在自己的身體裡發生著潛移默化的神奇作用。
大帥端起茶杯,抿一小口茶,覺得這茶基本上已經涼了,他聽養生專家說過,酒後,最忌喝冷茶,便從旁邊的桌上拿起暖水瓶,給茶杯里加些熱水,趁熱喝了一口茶,然後坐在床沿上,脫去鞋襪,又拿起暖水瓶,往洗腳水裡加些熱水,放下暖水瓶,把腳放在溫熱的洗腳水裡,頓覺渾身舒服,一邊泡著腳,一邊慢慢地喝著茶,悠然自得。
泡完了腳,大帥把衣服脫了,鑽入被子睡覺,這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喝酒,說話,此刻大帥頗有些睏意,然而又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在身上湧動,有睏意卻睡不著,這真是一種特別的處境。
大帥為了早些入睡,竭力壓下那種影響睡眠的慾望湧動,入靜再入靜,終於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又進入幻覺?大帥覺得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