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響,宮光愛回來了。臉色平常,什麼也沒發生過。
“哇哈哈哈!”
大帥忽然大笑起來。
一邊笑著,一邊偷看宮光愛的臉。
宮光愛還是平靜如常。
“那個什麼話來著?……哦對了,叫做家賊難防也!”
宮光愛不理他。
“我說那個宮光愛,你還是把它還給我吧,省得我報警啊。”大帥的眼睛不客氣地盯向宮光愛。
“你發什麼神經啊,是不是夜裡沒睡好?”宮光愛迎著大帥的目光,泰然自若大義凜然。
“你就別裝了,咱倆住一間屋,你還不知道我的智商是幾啊。”
“知道,你的智商過二百了都。”
“哦,二百談不上,過百還是有把握滴……我跟你打個賭吧,三天之內,我就能破案,盜竊犯準能落網。你信不?”
“不信,因為你用不了三天,怕是三分鐘就把案破了。”
“三……咦?”大帥一邊在屋裡四下打量判斷宮光愛藏髒物的地方一邊蹬上鞋子,就在這時腳丫子踩到一個東西——正是那個日月鏡。
大帥把日月鏡從鞋子子裡掏出來,用手掌擦擦上面的塵土,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有人和我開玩笑,呵呵。”
“當心啊,有了好東西顯擺過度,那是肯定會招來賊的。”宮光愛一邊收拾自己的的小包包,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夏天的風雲,真是難以預測。
剛才說話時,大帥瞅窗外就變了,天空漆黑一片,颳起帶有涼意的北風,眼見就要下大雨的樣子。
大帥到窗前,把頭從窗戶探出去,抬頭望望天空,道:“剛才天氣好好的啊,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是一會兒工夫,其實從醒來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宮光愛也過來,抬頭望著天空,道:“你不知道,上海的天氣,簡直像抽風一樣,現在是夏天,要麼十天半月不下雨,要麼突然間給你來個急風暴雨;到了冬天,溫度升降是直線式的,一夜之間可升降十幾度,空氣也乾燥得厲害,南方人剛來時不習慣,常常流鼻血。”
一陣涼冰冰的倒捲風過來,夾雜著豆粒大的雨點。
暴風雨越來越大,低空雷似乎就在小區內炸開,震得窗戶嘩嘩地響。
老天爺雷劈的應該是背影那類人——如果他們還算是人的話。
想到背影他們,就想到自己時刻刻都有人在暗中監視。心中便不平靜。
快到7點時,嘎嘎拉拉的炸雷才消失,變成了嘩嘩的細雨。
大帥聽到外面幾位姑娘的說話聲,便意識到她們已經都起床了。
穿好衣服,拎起在火車上用過的那個小洗漱包,開門出了屋,到衛生間去洗漱。
幾位姑娘顯然已經起來一段時間了,都已洗漱畢,各忙各的事情。不過,一個個身上都還溢著夜晚留給她們的氣息。
董凌雲見大帥手裡拎著個小洗漱包,道:“董事長,你那個小洗漱包扔了吧,那些洗漱工具太那個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套新的。”
大帥望了一眼董凌雲那張一看就覺得親切的瓜籽臉,那張臉上盡是真誠的熱情。大帥心裡一熱:這真是個熱心又細心的丫頭,怪不得苗萍讓她當管家。
進了衛生間,果見在洗臉池旁邊的不鏽鋼架上,有一套新買來的洗漱用品,一看就知道都是高檔的,也不知董凌雲是什麼時候買來的。最讓大帥動心的是,裡面還準備了一個樣子精巧的刮鬍子刀。
大帥猶豫一下,到底還是把手裡拎著的小洗漱包扔到了垃圾桶裡。確實,那裡面的毛巾、牙膏、牙刷,都是在燕京買的,這樣的洗漱用品,拿到上海來,放到五位姑娘的洗漱用品架上,確實也太不協調了。
大帥洗漱畢,又在馬桶上處理掉肚子裡的廢品,大帥出了洗漱間。只聽幾位姑娘在餐廳裡有說有笑。
他剛在餐廳門口露頭,秦晨陽就笑嘻嘻地道:“董事長快來呀,嚐嚐我的手藝,今天是我值班下廚。”
祁敏也在微笑著看他,不過祁敏的眼睛不在他的臉上,而是盯著他的一身衣服看。大帥明白,祁敏是覺得他在車站旁小店裡買的那套幾千塊錢的夏裝太老冒了。
祁敏很看重這個,已經不只一次盯大帥的衣服了。
好在大帥一個男人的心理,自然和姑娘大不同。此時,他並不在乎這個。要是他真是個羞怯的男生,怕要被祁敏盯得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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