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勇相視一笑:“革命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說不定我們明天就又在一起了。”
孟凡隨周天子進入到一間較小的房間,裡面燈光通明,擺設簡單實用,除了正中間一個超大的鐘表以外。
“嘀噠嘀噠嘀噠嘀噠嘀噠嘀噠……”鐘錶擺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由於等了一會仍不見廖院士前來,孟凡不由地心煩意亂起來:“這是誰呀,在接待室裡擺這麼一破鍾,……有誰能把這破鍾扔出去嗎?”
周天子見孟凡急躁的樣子,笑道:“老孟你以前沒這麼猴急呀!今天是怎麼了?”
孟凡一愣,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自從一進基地來就覺得無比壓抑,這時周天子接著說:“你大概是在外面生活慣了,對於這種地下環境一時還不能適應,我以前每一次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也是這樣,要好一段時間才習慣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是誰不能適應這裡的環境了?”兩個人正說著話,門開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在兩人耳畔響起。
“廖院士!”孟凡和周天子一起從座位上站起來,一位頭髮花白,戴著厚厚的近視鏡的老者就站在他們面前,不是廖院士又是誰?
“我們剛才正在討論,為什麼要在這裡擺上這麼一座鐘表。”
“這是我讓人擺的。”廖院士扭過頭去,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座巨大的鐘上面,孟凡正要插話,廖院士伸手做了個“噓”的姿勢,孟凡看他莊嚴肅立的樣子,不禁覺得十分奇怪。
廖院士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個鐘錶,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這座鐘表似的,房間裡立刻又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鐘錶不停發出“嘀噠噠噠”的聲音,以前孟凡沒覺得鐘錶的聲音有什麼不好聽,可是現在聽起來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就像這聲音敲響在他的心裡。
傳統的喪事裡有兒女為死去的老人送鐘的習俗,所以才有“養老送鍾”一說,鍾在活人的眼裡,不是什麼吉祥的東西,更不會有人把鐘錶做為禮物送給別人,因為送鍾,代表的是生命的結束。
“院士,你到底在看什麼?”周天子也耐不住性子了。
“聽,時間在流逝!”廖院士的這句話差一點將孟凡和周天子雷倒,這時間,又有什麼時候不流逝過。
“嘀噠,指標在走,嘀噠,指標在動,誰能想到,這小小的指標背後,代表的竟是世間最寶貴最神秘的事物。我們可以讓指標停止走動,可它背後所代表的東西,卻永遠不能為我們所掌控。”廖院士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有誰能凌駕在時間之上,無疑就會成為宇宙的主宰。”
在孟凡眼裡,怎麼樣都覺得廖院士今天有點故弄玄虛,有誰不知道鐘錶是用來計時的,這還用說嗎?
“好了,小夥子們,你們領導給了我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我要讓你們的體能達到最佳狀態,我們的時間可不怎麼寬裕,不是嗎?”廖院士說著拿出一張時間表,上面對孟凡和周天子一個星期內要做的事情做了具體詳盡的安排,“我們要做的事情可真不少,來吧!小夥子們,好好幹!”剛剛還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看時間,現在卻又變得忙碌起來,似乎浪費一秒鐘都不可饒恕,孟凡懷疑廖院士是不是研究東西研究得精神分裂了。
即來之,則安之,懷疑歸懷疑,孟凡還是要按照廖院士的要求行動,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個星期,他變得十分忙碌。
一個星期後。
走過三道重重的隔離門,孟凡和周天子並肩來到一片規模宏大的建築中,此時他們所在的房間,怎麼看都像是一家機械建造廠。
他們的眼前是一臺巨大的機器,孟凡對機械行業並不陌生,但眼前這臺機器,他從未見過。這臺機器的中心,是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圓形黑球,黑球的表面流光溢彩,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停流動。
“小夥子們,透過七天的努力,我認為你們的身體已經能夠承受這次任務的需要,所以,我要帶你們親眼看一下奇蹟是怎麼發生的。”廖院士不無興奮的說。
廖院士說著按下一個按紐,巨大的機器開始運作,這臺機械運作時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它周圍的人卻感覺到大地都為之震顫。
機器中心的圓形黑球開始緩緩轉動,到後來越轉越快,突然,整個空間微微一震,彷彿空氣都被撕裂開來,接著孟凡看到,機器前方的一片空地上,出現了一副畫面。
原來機器的一端有一個發射器,這副畫面就出現在發射器的前方,就像電影院在放電影。不過與電影不同的是,畫面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