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這次出海動用了一個艦隊在和平年代很少見,除了軍事演習。廖傑看到的那個班是第五艦隊的班。這麼著急出動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自從那次廖傑目睹了怪事兒後,心裡還有點忐忑不安,倒是陳文心中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看到陳文入艦的時候臉上喜洋洋的德性心裡還挺不是滋味。要是這傢伙突然消失在海里,還沒人跟自己貧了。那就太寂寞了。
“你幹什麼,跟別人欠你八百吊錢似的?”
陳文始終保持樂觀態度,即使面臨危機也是如此。之所以樂觀的另外原因是他仍然不信廖傑說的。
廖傑看看陳文沒有說話——“是不是自己太多慮了呢?”
“紅星二號” (1)
四艘潛艇已經出海並行駛在遼闊的海面上。海洋並不平靜,它總是在咆哮。今天更不例外。浪很大,海面起伏跌蕩。這次出海看來很不順。
廖傑和陳文在船艙內都能感覺到船體不穩倒不如出去走走。海員們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眺望遠方。其餘三艘潛艇一字形排列。間隔都在百米。遼闊的海岸並駕齊驅開著四艘潛艇。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兩艘潛艇奉命向西側開去。它們速度很快,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陳文拿著自己的望遠鏡來到船尾向回望。已經看不見軍港那片銀白色的沙灘了。不說行到海洋中心也快了。這次他們的速度還真不慢。廖傑也跟著他向海岸那邊看。
“開了這麼遠。頭一次啊!”
“是啊,廖傑。我們已經越過安全區,出了公海了。”
“到底要我們找什麼?難道去探究上次我們看到的光?”
“有可能,蘭斯從來不多說話。你這麼說,我反倒想看看那些光。”
“對了,你說調查科考站的那群人失蹤了三月,那該不是死了吧?”
“我認為失蹤和死亡沒有本質區別。蘭斯一定也這麼認為,所以他才說成是死亡。”
“你真的認為他們死了?”
“應該是,他們去的地方可是世界上最冷最艱苦的地方啊?電子郵件上說的很複雜,他們遇到了很多事情。”
“你對這個事情瞭解多少?”
“並不多,最初是汗莫斯操辦這事兒,後來他去開會才交給我辦。我只知道有這個事情,而且這事情是上頭授權同意的。具體去那裡幹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
“看汗莫斯的表情,不太自然。他好像更關心這事兒。他們的電郵上提到了一個軍方的計劃。叫什麼‘切諾爾時光轉移’,你知道軍隊有研究這個玩意嗎?”
廖傑無知的眼神已經告訴陳文——根本就不知道別再問了。
海浪大,風也不小,海風吹到臉上跟小刀拉一樣。這個涼爽啊!這次出海卻帶著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像陰雲籠罩著陳文。甲板上突然傳來一陣喧譁,是海員們的聲音,聲音很嘈雜很響亮。海員們全部擁擠在側翼甲板的欄杆上,向遠方指指點點。口中不停驚呼。
“怎麼了?”
廖傑扭過身兒向側翼甲板看,陳文說:“咱們過來看看。”
陳文和廖傑走過來,那群海員仍然驚呼不已。竟然沒個人看到艦長就在跟前。陳文也在此時愣住了,他也看到了。就在距自己潛艇300米開外的“紅星二號”潛艇在下沉。上面是第20班的戰士。當他們還在觀海景的時候,那艘船都開始下沉了。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紅星二號” (2)
“艦長來了!艦長來了!”海員中有一人驚呼起來。這一嗓子把其他人的神情拽回來。他們筆桿條直的站在陳文眼前。
“‘紅星二號’是怎麼回事?”
“事情很突然,我們留意到的時候它已經在下沉了。”
當陳文再次向紅星二號看去的時候,船頭已經翹起來,上面的海員開始跳海了。陳文也顧不了許多。只叫海員都回到船艙啟航向紅星二號行駛,準備營救。
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都沒做好思想準備。
陳文的潛艇叫“海王星”,命令一下達。駕駛員立即轉舵。海底的渦流迅速加強,整艘船從鬆懈狀態立即轉到警戒狀態。奮力向紅星二號衝去。陳文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觀看水面。
“紅星二號”整艘船很快就沉入了水底。那邊的水面上只留下一些泛起的海濤,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整艘潛艇沉入海底,海面上漂泊著垂死掙扎的海員,他們在滔天大浪下沒目標的亂遊,驚恐的像個孩子。有不少海員被大浪拍打的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