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空氣清新,早就晴朗了。藍藍的天空朵朵白雲如棉絮般灑滿天空。簡直太漂亮了。克里斯忘卻了夜裡的惡夢,他伸了個懶腰。
“早飯吃點什麼?昨天是你做的,今天輪到我。看看你買了些什麼可以充當早飯?”
情緒有些緩和,氣氛不再像剛才那麼壓抑。也許這也跟晴朗的天氣有關係。
二人下了樓。
克萊爾知道哥哥這人,他是一個萬不得已不會將心裡話說出來的人,親人也如此。秉性有些倔強,這倒是遺傳了父親的性格。但敏感又瞭解哥哥的克萊爾不會輕易相信沒有事情,那個惡夢也許真的嚇到了他。
“隨便吃些東西就行了。我還要出去一趟。學校宿舍還有我的行李。”
“行,吃完早飯再走不遲。”
克萊爾隨即應了一聲好。
洗手間裡傳來“譁,譁”的水聲。洗漱完畢,早餐早就擺在了桌上。
……
外面天氣乾爽,有些微風。克萊爾再度駕駛敞篷大奔上路了。
開啟音樂享受著瑟瑟的秋風。克萊爾上的不是本地大學,她在明尼蘇達州的聖保羅大學就讀。學校就建在聖保羅市中心。驅車要經過艾奧瓦州,途經傑奧大橋,也就是傑斐遜和艾奧瓦的接壤處。也是南北部城市通向傑斐遜和艾奧瓦的一個重要的交通要道。所以,路程遠她有的是時間觀光風景……
聖保羅大學是一所半軍事學院,裡面一律軍事化管制。學院分四大專業。軍事;刑偵科學;電子技術;網路工程。刑偵科學主要學習警務,犯罪心理學,法醫學,律師。克萊爾是學習這門專業的。學校的宿舍樓在教學樓邊上,在學校100米遠還有一幢教授的樓房。那裡簡直是個花園,花園一側寬敞的水泥甬道通向師生體育館。克萊爾還記得往日在那打網球的風姿,記得有一個戰隊。克萊爾是打得最棒的當了領隊。不知現在隊友的去向,還能保持聯絡的不多了。地下車庫也就在體育館的後面,當車子漸漸滑入地下車庫時耳邊的喧譁也就慢慢消失了。
克萊爾的夢 (4)
車庫感覺很靜,車位幾乎空的就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停車。抬腕一看,應該是上課的時間怎麼會沒有人呢,莫非今天都休假不行。鎖上車,扭頭忽然看到那輛久違的紅色路虎。想起了她的槍擊教練蘭德上校,退役的老兵。雖然帶過克萊爾的班級三個月,可是記憶猶新。他一定又在訓練新兵蛋子。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子狡猾的怪笑,這些新來的傢伙一定吃了不少苦。蘭德對誰都不客氣包括他媽的女孩,她還記得那次因為沒打中靶心而挨的火辣辣的鞭子。但現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她已經離開學校走入社會,這也是人生最迷茫的時候。克萊爾無心想這些亂事兒匆忙蹬上地面的樓梯。
從地面上來正好是學校的大操場,那正對自己的藍色小樓就是女生宿舍樓,旁邊是教學樓。一路走過操場看到有打籃球的男生,北面射擊場的靶子上還留有昨日學生的業績。軍校的學生又在訓練體能,個個身背大包手持沒上子彈的M16,那名教練就是蘭德,他習慣性的戴著海軍陸戰隊的帽子,藍色的汗衫,黑色的BI特工褲子。一身的結實凸起的肌肉,臉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僵硬,眼神如雄鷹一般盯著新兵蛋子,一嘴濃重的絡腮鬍子,他們來回蹲起的跳躍。蘭德吐著外地口音吼道:“你們都他媽的沒吃飯嗎?怎麼了這是?”他衝著一個新兵的屁股踹了一腳。隨後拽起那個學員:“你是沒吃飯嗎?士兵?”
“沒有,長官。”
“那好,那就證明給我看。”
那位新學生擦了把汗,回到隊伍中繼續操練。其實他對女同學也是如此,只是言語中少了許多髒話。
這些人都是學校裡調出的精兵,培訓成美國最強的特警小組專門為BI和海豹突擊隊輸送人才的,聖保羅只是最初的訓練,真正的訓練要在兩個月後送到加利福尼亞和弗吉尼亞接受軍事化訓練最終成為一些職業軍人。克萊爾不能享受這個待遇,也無權享受,軍事專業只有男生報,而且是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立志當兵報效祖國的大男孩。這裡出去的學員有的當了國家特工,有的是狙擊手,有的加入了海軍,還有一部分在步兵服役。所以他們在這裡最重要的就是訓練,除了學習歷史,國語,地理,軍事理論外沒有太多的文化課。如果被淘汰出局的軍事專業學生可以轉專業或者轉學。克萊爾進入這個學校的第一天就知道軍事專業的實質其實就是參軍服役。與直接參軍不同的是,這個學校給你提供堅實的文化基礎,對以後在部隊提幹有一定的促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