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
“你確定是雪魔?”
“不會是別的,我還看到30多隻雪魔離開了科考站。千真萬確。”
“我讓你發的電郵你發了沒?”
“發了,但現在仍然沒回信。隊長,我感覺事情不妙,必須想個對策出來。”
“孟鈴有訊息嗎?”
“一直沒有。”
薩爾夫心中有些犯難了。不能倉促離開,一定要等撤退命令才可以。再說,怎麼能拋棄一個生死未卜的官兵。孟鈴沒有下落就不能貿然離開。來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飛碟,今晚怎麼就展開了空戰?
“你們那邊狀況如何?”薩爾夫接著問
步話機突然被趕來的巴迪奪過來。
“一層大停電了。我問過狄婭,她並不知道軍方的那個計劃。她感受到一種干擾訊號。這訊號是惡意的她讓我們小心點。”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倆輪流值班,千萬要保住飛機。抽空搜查孟鈴的下落,接收軍方的訊息。”
“是的,長官。”巴迪結束通話了電話。
黑鷹已經睏意全無,臉上寫滿了憂鬱。這可是狙擊手少有的情緒。他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預感著危機迫近。巴迪也沒有說話,只縮在機艙內盯著雷達監測器和聯絡機,時不時察看一下電腦。郵件箱內空空如也。他小聲地罵起來:“軍方那些老東西一定在睡大覺,我看也只能等明天才有回覆。媽的!直到把我們都拖死拉倒。”
——
“也許是幻覺呢?”
“黑鷹,你說什麼?”
黑鷹看了看巴迪。“沒什麼,夜還很長你睡會兒吧。”
預感 (4)
又一次安靜了,周圍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慌。電沒了,光也就沒有了。只能藉助月光和軍用手電照亮。月光從窗外射入顯得異常蒼白無力,像虛弱的人的臉色。外界的光線被黑鷹的身體遮擋了一部分,射入巴迪臉上又被分割成幾部分。他把玩著手中的軍刀看著坐在窗臺上的黑鷹,心中又開始思緒綿綿。記得今天早上孟鈴還坐在那窗臺上。她沒有看自己,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自己,問狄倫的事情。對啊!這小子到底怎麼樣了?孟鈴是否看到了他,死了還是活著?奧托這小子還搶著去追女兵。現在情況怎樣?他腦子裡還清晰記得孟鈴坐在窗臺前的樣子,手裡夾著個女煙兒,煙霧中的女兵顯得很俏也很野。可這女人一直都不容忍巴迪,這一直是巴迪心中耿耿於懷的心結。“這個倔強的女人像一頭難馴服的野牛。我早晚要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巴迪斜過眼瞥見黑鷹在點菸。他衝那傢伙打了一個響指,他不想再多說話了,因為他跟狄婭說的夠多了。
黑鷹明白他什麼意思。將一根香菸扔過去。巴迪接過煙然後叼在嘴裡,習慣性的摸了摸褲兜。這些動作已經成熟練工種。彷彿是軍營裡每天的訓練專案。
黑鷹可能又在想黑咖啡,每到晚上都必將是自己的飲品。
窗外的雪大了,風也跟著捲起雪。一層層被帶上天空然後又滾落回地面,週而復始,大自然不斷把雪向前推進然後又刮回來。當風不再刮,雪沉下來的時候又是厚厚的一層。
巴迪只有藉助香菸的繚繞才不至於想那個女人。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什麼時候玩起單相思了?這還是從前的我嗎?
其實定位儀是安放在衣服裡與當事人生命息息相關的,它就像心臟感應器一樣隨時偵測當事人的生命狀態,當事人一旦死亡,它也會死亡,就不會再傳輸訊號給監測器。但孟鈴和奧托的情況有點特別。雪魔並不知道什麼定位儀。他倆是赤裸著身體進入醫療艙的,定位儀脫離開肉體而失去了作用,看起來像當事人死亡。其實這裡有一個很讓人誤會的地方也是設計定位儀時的一個瑕疵。這點瑕疵連薩爾夫也不清楚。
那名醫生一直守在大門外。那個瞎眼的雪魔好像在勸醫生趕快離開。好像預知了什麼事情要發生可醫生偏偏不走。至少現在還不想離開。
不速之客 (1)
墜毀的那艘飛碟出了點狀況,它的艙蓋突然被炸開。從裡面鑽出兩隻受傷的雪魔。它們的肢體或多或少的傷著了一點。
聽到聲音彷彿聽到了命令。兩位侍從和醫生呆住了,那個瞎眼的雪魔跑去看情況正好和受傷的兩名雪魔碰個正著。
三隻雪魔再次較上勁。受傷的也精神起來,彷彿示威般地叫喊起來,三隻怪物廝殺在一起。可天不曉得,那飛碟內還不止兩隻雪魔。從裡面又鑽出兩隻。這下可糟了。後出來的雪魔也加入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