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著。它在順著水流緩緩前進,周圍開滿了雪蓮花。花間有蜜蜂有蜻蜓。一隻蜻蜓飛到女孩身邊。她伸手去抓。蜻蜓沒有抓到自己卻跌落水池。水池很深,立即沒了頭。不斷有水從鼻孔和嘴巴進入,腦袋發脹,身體異常寒冷……
……
神秘的“醫生” (2)
雪塊鬆動了,雪地裡有東西在蠕動,動作相當遲緩。雪很厚又很冷。似乎有微弱的喘息聲。夢中跌入水中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身體周圍異常的寒冷。這股力量隨著夢境把一個生命喚醒了。
孟鈴在雪地裡掙扎。雪已經把她的身體埋住了。腿部彷彿沒有知覺一般。她奮力爬出雪坑。用最後的力氣支撐起極度疲倦的身體。眼鏡口罩都在。只是肺部擠壓時間太長,有些胸悶。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眼前暈暈乎乎的。地平線在眼中晃來晃去。她腦海還算清醒,還能提醒自己——“堅持!堅持!總會有辦法的。”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摔到這兒的。彷彿一切都成為過去,被拋在腦後永遠別再回來了。
腦袋疼得要命,可還是勉強站起來。四下裡觀察,發現了“黑色戰馬”。她慢悠悠地走過去,俯身拿起槍支,然後晃晃悠悠向前走。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身體在傾斜,眼前的大樓有好多重影。孟鈴一步一趔趄向大樓走去。她腦海中還算清楚方位。
“必須回到樓裡,否則會被凍死。”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彷彿失去知覺一樣,凍得很硬。沒走一步腳下都傳來鑽心的疼痛,這種痛苦像股寒流隨著血液迴圈流滿全身。令全身痛苦不堪。還有多遠?孟鈴已經無法判斷出來,她看不清大樓的樣子。太暈眩了,腳下的雪彷彿深了好幾層,踩下去根本沒底兒。
她彷彿看到了一塊石頭,就在眼前。是坍塌的大樓的碎石。應該去扶一下。讓身體有著支撐點,在那塊石頭上休息一會兒,再走。她向前方伸手,可突然什麼也沒有了。那不是石頭,只是孟鈴的幻象。那是幻覺。可孟鈴虛弱的神經發出了錯誤的資訊。讓她再次吃了一虧。她一頭栽倒在雪地裡。這回可沒再起來。
“即使是爬也要爬過去。”孟鈴的心中還不忘求生的本能。雙腿凍得發疼。不知道自己在雪地裡呆了多久?一定昏睡了不少時間。否則不會這麼脆弱。“我死不了,我不能死。”她向前爬,手指抓撓著地面,雙手用力雙臂加緊。手指肚疼得要命,彷彿要折斷了一樣。手套已經滲出斑斑紅暈。血,血的味道已經聞不到了。孟鈴的鼻子已經喪失一部分功能。她感覺渾身不由自主地狂抖。彷彿觸了電一樣。她嘗試擺脫身體的抖動和恐懼,發現意識完全模糊了,她無法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體。腦海的堅定毅力也慢慢消失殆盡。最後閉上眼的時候,她看到了一雙靴子。很厚實的翻毛皮靴。她的手本能似的抓住那雙皮靴。然後就一動不動的停止了任何舉動。身體仍然保持匍匐前進的姿勢,雙腿後面拉出一道深深的雪痕。
神秘的“醫生” (3)
這次孟鈴沒有看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醫生打扮的人,穿著白大褂,右胸前掛著一個身份牌兒,戴了一副寬邊眼鏡,高鼻樑,有點禿頭。看上去年歲不小的樣子。醫生身後還跟著兩位,這兩位不用多說,是雪魔。其中一個眼睛受了傷。如果你記得兩隻雪魔在地宮廝殺的話,那就知道它是誰了。
醫生低頭看著受傷的女兵,蹲下身子,掰開孟鈴的手。將她扛在肩膀上,身後一隻雪魔幫忙拎起丟在地上的“黑色戰馬”。
天空又傳來飛碟的聲音。第三輪空戰又拉開了序幕。
醫生和兩名隨從不敢停留,加快腳步返回到大樓裡。好像在故意躲避一些東西。
醫生扛著孟鈴走進一間大房子。這房間到處是醫療艙。房間東側開闢出一間小藥房。西邊是氧氣艙。原來這兒是醫療所。醫療艙的顯示燈亮著,裡面充滿了液體。那些是治療身體的藥水,也起到補充身體所需養分的作用。房間有四臺醫療艙,分別由不同等級的管線連線。中央有一處大型終端機,負責控制四臺醫療艙。用來醫治病人。醫療艙只有一人長短。橫放,像一張帶蓋子的單人床。蓋子並不是玻璃做的,因為表面通透發亮有些像玻璃。其實是用一種特殊的透明膠狀物製作,表面摸上去很軟,有彈性。手感很輕柔,像觸控水簾的感覺。對過的艙內已經躺著一個人了。因為醫生看他還有救才放進去的。希望他能好起來。此人正是女兵尋覓已久的奧托。他赤裸著身體躺在醫療艙內,實際上他是飄在裡面。液體在裡面自然流動,修復他身體表面的瘀傷治療他的內傷。至於外傷要用機械手臂來修復需要縫合的地方必要時